看完了副页的账簿,丁央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像你这样的高明账房,估计在洛阳也可以混的十分出色,偏偏你要去得罪那个叫伍勇的狗才,不过这事你也不用发愁,只要在我丁氏好好的效力,早晚有一天我会替你报仇的。”
苏杰闻言赶紧拱手拜谢,他来丁氏时,丁央第一次看见他做的账簿就起了怀疑,还好在这之前,袁云就已经妥善安排过了,所以丁氏派去长安查探的人,最后只得到了一个结果,那就是这位叫苏提的人,是得罪了洛阳袁府的红人伍勇,这才只能逃去了北方避难。
有了这个调查结果后,丁央对苏杰的信任又加深了几分,所以铜币一事也开始让其参与了,不仅如此,丁央的几位好友最近也因为收入了大量铜币,而使得家中账房十分紧缺,丁央便打算让苏杰去帮手。
果然,在夸赞了苏杰几句后,丁央话锋一转,道:“马上就到午时了,苏提你与老夫一道出门,老夫有事要交于你来差办。”
苏杰故作一怔,疑惑道:“家主不如用过午膳再出门不迟,早间就见您没有吃过什么东西,这样对身体总是不好的。”
丁央哈哈一笑,然后拍着肚皮道:“所以才说你们这些下人就只会盯着眼前的利益,你是不是担心错过了午饭,所以才如此劝告老夫,哈哈,你安心就是,你的一口吃食怎都不会耽误的,而且午间随老夫出去,还有大餐可食用,这些课比家中的食物好很多。”
苏杰闻言再不答话,只是微微躬身,算是答应了下来,并且在丁央的招呼下,开始随着他往前院走去,那里已经准备好了车架,确实是一副立刻就要出门的架势。
丁央一马当先的坐入了车架,苏杰却只能盘坐在车夫的位置,车架很快就开出了丁氏的院门,然后向着城内赶去。
走了一截后,丁央似乎显得很是高兴,于是隔着车厢对苏杰笑道:“后面这三日苏提你恐怕要辛苦一些,老夫已经包下了城中的会春楼,这三日你就要在那里度过。”
苏杰感激回道:“家主,现在每日都有大量的铜币紧张,正式非常忙碌的时候,为何还要去青楼内过三日,这样可是会耽误好些事情。”
丁央再是哈哈一笑,道:“你真以为老夫是带去你私会姐儿不成,老夫是带你去会几家的账目,这三日你恐怕忙的觉都不能睡,想姐儿也等做完这些再说吧,老夫不会亏欠你就是。”
听到这里,苏杰的一颗心终于安定了下来,几家的账目既然都要经过自己,那么也就没什么秘密可言了,这些贵族老官到底收购了多少铜币,也终于可以估算出一个详细的数目了。
……
张飞狠狠地抽了一下鼻子,将让人痒痒的湿气喷出后,才感觉到了一丝的舒爽,看着医疗营内躺着的几十位患病的军卒,才舒服的鼻子又感觉到了一阵的麻痒。
这时只见一位军医走了过来,张飞直接一把拽住,然后才挑着眉头问道:“不就是拉了几泡稀屎嘛,怎么就都躺下来了?”
那军医一见黑脸的张飞,全身瞬间绷紧了起来,这位爷在军中出了名的暴脾气,绝对不是一个能招惹的人,哆嗦了一阵后,这军医才小心的答道:“出洛阳时,袁候就已经交代过了,南疆这里不同北方,有任何水土不服,都要提前注意,所以这些人有了拉肚子的毛病就必须住院观察,等到确定了没有大碍方可回营。”
张飞一听是袁云下的命令,立刻不爽的哼了一声,不过也很清楚袁云一般不会乱下命令,只要下了那么就一定要认真对待,否则最后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再瞧了一眼那些舒服躺着的几人,张飞的暴脾气还是没能压住,于是立刻大喝一声,道:“奶奶个腿的,要是被俺老张抓住有人假病来这里偷闲,保证把你打的屁股开花,小的们都给老子认真记下了。”
说完这句,张飞终于觉得有些舒爽了,于是抬腿就离开了医疗营,他前脚才走,几个刚才还躺在床上的军卒立刻蹿了起来,然后偷偷摸摸的拿了衣物准备返回军营,要是他们装病的事情真被揭出来,那么屁股开花是绝对的。
张飞才出医疗营的大门,已经可以看见高大的矿山支架,而支架周则大量人群,这些已经是郭氏派来的第三批人手,其中最多的还是本地的一些土著。
这些土著虽然开始时因为被夺了土地,而总是搞事,但是随着时间的发展,当他们发现在矿上工作远比他们过去富足时,就再也没人反抗了,甚至还会翻越几座山峰,然后将他们的一些远亲接过来,好达到共同富贵的目的。
“第一批铜币已经出来了,叔叔要不要去瞧一下,每一枚都闪着金光,显得很是好看。”刘禅话音才落,已经开始拉着张飞往铸造作坊走了。
张飞再瞧一眼那些矿山支架,再瞧了眼刘禅,突然觉得即便在这边安家,也不是一件坏事,这里远离中原,等于少了很多纷争,如此再不用担心眼前这位子侄的安危,说来这里就成了他们的世外桃源。
大笑一声,张飞才拍着刘禅的肩膀道:“看完了铜币,叔叔带你去林子里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