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白眉一皱,怒道:“这是老夫的地头,老夫早在学院里立下了规矩,衣着都要检点。”
老者哈哈一笑,道:“老夫就是不检点了,你奈我何?”
袁云再次上前一步拦住了两人,再不拦他们有可能直接干起来,因为他们都打算脱鞋子扔对方了,分开了两人后,才再次劝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不知这位老爷子是何许人也,晚生也好拜会一番。”
郑玄听到袁云如此说,才收了些脾气,然后退了一步道:“老东西叫司马徽,表字倒是厉害,叫德操,你看他有一点德操吗?”
司马徽哈哈一笑,抚须道:“老夫是偷了你老婆,还是骗了你妹子,为何说老夫没有德操?你这个伪君子每天大道理一堆,结果你看看你整的这所学院,私塾不像私塾,太学不像太学,那边的什么球场更是野蛮的厉害,这样的破地方能教出什么好学生来?”
郑玄立刻气呼呼的反驳道:“老夫的学院不好,你这个老东西干嘛还赖在这里这么久,没记错的话,老夫早就下了逐客令,你怎么还不给老夫滚蛋?”
司马徽很是高傲的扬了扬下巴,道:“老夫何时想走自然会走,如今只是觉得你这所学院新鲜,所以特别留下来观察一番,也好给你这个老东西讲讲哪里不足。”
“呸呸呸,老夫的学院哪里需要你来指点,别以为你在荆州开了所破学院,就能来老夫这里指手画脚,老夫呸你一脸。”郑玄明显急了。
袁云看到现在,心中不断打鼓,这两人真的是水火不容啊,难道真的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成?但是转念一想就笑了起来,刚才见郑玄时,他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说是一个老朋友带来了荆州的消息,那么至少在他心里,是把司马徽当做朋友的。
果然,还没等袁云接着劝,就听司马徽气呼呼的说道:“老夫饿了,你这个老朋友怎么也要招呼下,眼前这个小子就是袁云袁小侯爷吧,之前老东西把你易牙的本事吹上天了,老夫还就不信了,你这么个小娃娃能有多好的厨艺,今天就来撕老东西的脸皮,赶紧去饭堂,老夫要考验你一番。”
郑玄这时突然笑了起来,指着司马徽道:“你个老不死的,嘴馋还不认,既然你不信老夫的,那就跟老夫打个赌,要是一会袁小子的饭菜可口,你就给老夫留在这间学院教书,限期五年,如何,有没有胆子跟老夫打赌?”
司马徽一听打赌二字,整个人都变了,眼中闪着金光道:“赌就赌,老夫还怕了你这个老东西不成,别说老夫欺负你,在荆州时,人人称呼老夫逢赌必赢,今儿老夫还就不信了,烤煮炖,三样菜式老夫什么没尝过,能让老夫认为好吃的,恐怕就是当年洛阳皇宫的厨子也做不出来,这么个小娃娃还能比皇宫里的厨子厉害?”
郑玄吹吹胡子,道:“说你是俗人你还不信,烤煮炖,你这辈子也就只知道这些,井底之蛙,焉能知道天有多高?”
很快,两位老爷子又开始喷口水了,袁云无可奈何只能一左一右的牵着两人,然后就奔着校园里的饭堂走去。
沿途很多学子都发现了这里的异样,所以纷纷好奇的跟来,不多时就知道了两位尊者所打的赌约,这下立刻传遍了整座学院,一群群学子都涌向了饭堂,美食自然人人爱戴,所以聚集的人也越来越多。
趁着司马徽坐在了饭堂之中,郑玄赶紧小步走到厨房,找到袁云身边后,才低声道:“今天可不要给老夫丢人,这间学院的门面就要靠你小子来撑了,搞砸了老夫就戒尺伺候。”
说完,郑玄就皱着眉头到饭堂继续跟司马徽互掐去了。
袁云除了苦笑也不知道如何表达心里的莫名,学院什么时候要靠自己的厨艺来撑门面了?这又不是柳依依的酒楼,真是莫名其妙。
不过既然是司马徽这种大人物,那确实需要好生对待才成,刚才一查资料才发现,这位老爷子实在是不简单,学识广博,有知人之明,并向刘备推荐了诸葛亮、庞统等人,受到世人的敬重。
向刘备推荐了诸葛亮与庞统,这绝对是要命的事情,如果这次赌约嬴了,那么司马徽就要在洛阳学院教书五年,如此五年一过,等于没人向刘备推什么荐了,那么自己后面说不准可以把诸葛亮弄来洛阳,还可以把庞统顺便捎上,简直没有更加让人逾越的存在了。
想完这些,袁云立刻踹了一脚身边的厨子,然后问道:“厨房里都有什么食材,先带本侯瞧上一瞧。”
那厨子本来就是袁府送过来管理这间饭堂的,此刻见自家侯爷又要下厨了,早就驾轻就熟的准备好了一切用具,听到问食材,马上笑眯眯的从边上推来一辆大车,里面几乎装满了各种蔬果肉类。
袁云看着一堆食材,摸了摸下巴,接着问道:“之前咱家生产的茱萸老干妈,你应该没少往学院偷带吧,还不给本侯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