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主公使不得。”是仪慌忙托住了刘佚不算雄壮的身躯,说,“仪的本职如此,再说也全赖主公洪福齐天,兄弟部队同心协力,将士用命,仪不敢独自居功。”
“是仪真老实人呀!”刘佚心中感叹,“换李玉那个衰货,有点功劳尾巴早翘天上去了。”
“军师——”刘佚拉着是仪柔滑的手掌,和他并肩向村里走了几步,“现在敌我两军大体情况是怎么样了?”
“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不动声色的将手抽了出来,是仪摇晃着脑袋捏着细长的文士胡向刘佚说,“主公被俘以后周瑜急于实施‘屠牛计划’调重兵守把要害隘口阻却我方援军,却疏于江面防御,后方城池空虚,被我军水路突破以后,势如破竹。曲阿重镇毫无防备之下遭兄弟部队陈到陈将军所部特战队的袭取。孙权退守丹徒之后恐被断后路已主动弃守丹徒率残存将校、诸将家眷在水军校尉黄盖的护持下从水路返回庐江。”
“这么说……”刘佚眼中精光大盛,“江东已除周瑜占据的吴郡以外,其余尽入我军囊中?”
“然也!”
“太好了!”刘佚狠狠击节,大骂说,“周瑜这个村夫偷鸡不成蚀把米,想要老子性命。这次他们损失大发了,丢了一半的基业!”
“人口!钱粮!哈哈哈!老子争霸天下的资本又雄厚了!”
“周瑜!谢谢你!谢谢你啊!”
刘佚感动莫名,“老子虽然受辱了一把,但是却几乎收复了整个江东,还外加一个香喷喷的软妹。”
“周瑜这狗日的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对了,”刘佚望向军师说,“子羽是如何想起来去联络江夏水军来着?”
是仪笑了笑,说:“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他望着村头那颗长势喜人,花朵散发着清香的老槐树,吸了吸鼻子继续说,“周瑜诡计多端善于谋算,往往走一步而谋十步。我方水军是短板,水路基本上没有什么建树。所以即使我是周瑜的话,我也不会在敌人的短板方面浪费兵力。”
“那军师你是怎么……”刘佚问出了他的疑问。
作为顶级谋士临时切换角色以敌人的视角看问题那是必须要掌握的基本的技巧,既然是仪以周瑜的视角看问题,得出与周瑜相同的结果,那么他是如何想起来江夏黄射这一条隐藏的支线的。
“主公您忘了么?”是仪高深莫测的笑了笑,“洋子江!无名岛!”
“是啊!”刘佚一拍大腿,嘶,真疼,“这茬时间有点久,我倒是忘了,想不到军师还记得。嗯,黄射那小子,那个时候欠了我一个不大不小的人情。军师找他帮忙,他也是一个性情中人一定会答应。正所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周瑜他输的不冤。”
“嗯……”是仪感慨的说,“无名岛得蒙主公相救,本该委身投效,但是恕仪当初眼拙,只是觉得主公实乃一武艺高强的莽夫而已,成就不了什么大事。还请主公莫怪。”
“哎……军师说的什么话。我是那样小肚鸡肠的人吗?”刘佚故作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说,“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每个人都有自己选择,都应该遵循自己的本心。”他伸手隔着粗糙的衣物在自己的心口位置轻轻的拍了拍。
“主公高见,仪信服。”
……
大军启程就近返回曲阿驻防。
当晚大军在一条风景秀丽的小溪边停了下来,离小溪一里地的小山上扎下营寨。
刘佚端坐在军中帐中执笔书写着公文。
一支红烛嘀嗒着烛泪燃烧着昏黄的火焰,空气中淡淡的焦味在大帐中萦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