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正勇本来是跟上来想酸周良安两句,结果被周良安一句话就给气的头晕目眩。
关键是周良安还没打算放过他,走了几步,回头看着他又说,“抽个时间把欠我们家钱还了,要不然我让老段找你要。”
说着,周良安又看这段太波,“你们单位职工素质真是堪忧,欠钱不还,这是什么品质?”
听到周良安骂骂列列的走了之后,钟正勇的魂都没有了,心惊胆战的跑回了家,坐在叉车上抽了很长时间的闷烟。
儿子脱了拖鞋,把最长的一个沙发给霸占着,那脚丫子搭在沙发的靠背上,不停地晃动着。
吴春艳下班回来看着自己的丈夫脸色难看,“你不是每天最后才回家,一定要把每个LD到办公室都检查一遍才回来吗?今天怎么这么早?”
钟正勇答非所问,“你那个外甥在忙什么?”
“他怎么了?”
“他今天到单位来到时候被我碰上了,我问他来干什么的,他说我们段经理请他吃饭……”
“哈哈哈哈……”
母子俩听到这话的时候,顿时笑了起来,不过钟正勇没笑,晃了晃头,眉头紧锁的吞云吐雾,“我当时跟你们这表情也差不多,不过看到他跟我们段经理一同走出来的时候,我就笑不出来了。”
“啊?”
母子俩听得一愣,吴春艳这表情有点复杂,“这么说,最后他真的跟你们段经理去吃饭了?”
“是啊,看样子还是段经理请他吃饭!”
这下子一家子全都坐在沙发上,眉头紧锁,表情如出一辙。要知道钟正永也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整个物资公司上下一起团年,他才能在他不下来敬酒的时候,抢着跟段太波碰一下杯。其余的时候,连跟段太波同桌的机会都找不到。可是他现在居然要请周良安吃饭。
钟正勇表示很忧伤。
“他临走时让我们还钱。还是当着我们段经理的面说的。”钟正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吴春艳听到这话的时候,当场就骂,“这个狗杂种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居然当着我们经理的面让我还钱,那我们经理不是知道我们家欠他们家钱了?”
钟正勇点头,“他还说如果我们不还的话,他就让段经理,管我们要。”
吴春艳歪眉斜眼的像个唱京剧的一样,表情管理严重失控,“你让他来,我还不相信,段经理管天管地还能管人拉屎放屁,这是我们亲戚之间的事情,顶多就算是一点星期天的鸡毛蒜皮小事,她再厉害也不能插手我们的家务事吧!”
钟陶说,“没钱,我们家的钱不是刚刚买摩托车了吗?哪有钱还给他们有钱也不还,他们家有条件,把钱给我们怎么了?就是不还。”
钟正勇咂了一下嘴,他也挺为难的。虽说段经理,不管别家的家务事,而这件事情始终是传到他的耳朵里了,那么就留下了坏的印象。
“你妈过几天不是要过生日了吗?进八十,可不是一般的散生,包个80块钱的红包,到时候再跟你三妹说说,咱们家条件有限,又赶上妈80大寿,包了红包之后也就只够一两个月的生活费,确实拿不出来,让他说说良安,不要在我们经理面前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