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所以佛要万家生佛;而道却有三清平起平坐,还要搞出个天庭出来分享权力,所以道是上善若水。
因此少林永远是天下第一门派,武当永远是天下第二。
唯我独尊和上善若水到底谁更胜一筹,时间会给出答案。
冲虚察觉到了不对,果断撤走了。
但还有一波人,依然在四处搜寻苏乙等人的踪迹。
这波人是一群闻风而来的江湖豪客,是一群被贪欲蒙蔽双眼的左道高手。
江湖传言,西湖梅庄一战,东方不败和魔枪杨莲亭虽力挫强敌,但两人本身也受了严重伤势。因此黑木崖才大张旗鼓南下,目的就是为了吸引正派的高手防备,好让他们的教主和大总管轻轻松松逃出生天。
这个说法其实也算是事实了,因为合情合理,所以很有市场。
于是基于这一点,又有人提出一一东方不败的葵花宝典,杨莲亭的吸星,得一便可称霸武林,而现在这两人势单力孤,又都受了伤
在“武林称尊”的诱惑下,哪怕东方不败和杨莲亭威名赫赫,也有不少人遏制不住心中贪念,决定铤而走险。
尤其是有个有心人在其中四处煽动人心,撺掇那些野心勃勃之辈忽略日月神教的恶名,四处搜寻苏乙等人的下落。
鲁地,东郡阳谷县。
相传上古时黄帝擒杀蚩尤后分尸而葬,身葬于此,首级葬于寿张阚乡,肩髀葬于巨野,部分尸骨亥葬于台前。
阳谷县东越三十余里处,一座七丈余高的大冢如巨兽盘踞于茂密山林之中,此冢便是蚩尤冢。
蚩尤家扼守南北交通要道,因被视为不祥之地,是故方圆十余里都无人烟。
但此地虽是山高林密,却有一家茶摊开在大冢之畔,做南北客的生意。
这一日,一行五骑自南而来,一路飞奔至此,看起来风尘仆仆的样子。
这五人看起来像是走镖的江湖人,为首者是一个气度不凡的冷峻青年,目光凌厉而冷冽,唯有落在其身旁魁梧少年脸上是,目光才会转为柔和。
其身后三人都是中年人,各个头戴箬笠,看不清真容。
不过隐约间可见其花白须发,可见这三人年岁都不轻了。
这五人自然便是乔装打扮后的苏乙等五人。
他们自江南水乡一路绕道而来,十天走了千余里地,才到了这阳谷县境内。
这一路在苏乙的安排下,他们尽量避免跟外人接触,尤其是要绕过一搜寻他们行踪的人,能在众多耳目下平安无事走到这里,堪称是一个奇迹。
此时日月神教的一路大队人马就在九十公里之外的清河县,过了阳谷县,就出了鲁地,再翻过一座山,苏乙等人就能和黑木崖来接应的教众们汇合了。
但一路走到这里,苏乙等一行人也再躲无可躲了。
从这里去清河县,最近的路必然要经过阳谷县,要想绕路,起码要多绕两百多里路。
随着时间推移,苏乙等人即将进入冀省境内,那些追击苏乙等人各路江湖豪客和左道高手们也都更加疯狂和急迫起来。
因为一来时间越迟,东方不败和杨莲亭伤势就恢复得越好;二来一旦东方不败等人进入冀省,和日月神教大队人马汇合一处,那他们就没有机会再动手了。
错过了这一次良机,可能他们此生都不会再和葵花宝典和吸星有缘。
一飞冲天,还是继续平庸?
这个选择并不难做,本就是江湖人,不乏血性,哪怕明知九死一生,很多人也打算拼一把了。
苏乙骑在马上,看着面前的茶摊,又看看茶摊前方的深山密林,微微眯起眼睛。
正是盛夏时节,这林中却蝉不鸣、鸟不语,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一路走到这里来,苏乙明显感觉后面有很多人在紧追不舍,。
前有埋伏,后有追兵,一场恶战,只怕在所难免。
也许这一次的敌人武功不如梅庄一战那么强大,但这一战势必比梅庄一战更为险恶,因为这次来的,大都是刀口舔血的凶人,都是会杀人、敢杀人的人。
而且这一次的人数更多。
更别提,短短十天,东方不败的伤势不可能痊愈,损耗的内力也不可能重修回来。
好在苏乙这十天来在东方不败的帮助下,体内两股内力暂时被安抚下来。只要他不再动用吸星,倒也不会再次发作。
“山绕祥云,水笼瑞气,的确是个杀人的好地方!”苏乙环顾四周,略带感慨说道,“这兵主埋骨之地,注定又要血流成河了。’
“莲弟,这江湖乌烟瘴气,人心险恶,我们何必自陷泥潭?”东方不败朱唇轻启,“等回了黑木崖,我们再也不要理会江湖上的纷纷扰扰,可好?’
“树欲静,风不止。”苏乙笑了笑,“我也希望安安稳稳的好,只怕这江湖上多的是人不愿你我清闲,最终会事与愿违。”
“谁挡我们,我们就杀了谁。”东方不败慢条斯理地道,“杀干净了,自然就遂愿了。“这倒是个好办法。”苏乙晒然一笑。
两人谈笑风生,浑然不将即将到来的一场恶战放在眼里。
东方不败是傲,苏乙却是稳。
苦了身后黄钟公三人,他们觉察到危机四伏,此刻额头冷汗淋漓,紧张不能自已。五人齐齐下了马,苏乙微微沉吟,道:“把马放走吧。’
俗话说射人先射马,大战将至,这五匹马如果还留在这儿,势必难以活命,不如放走它们,还可能有条活路。
而且此举也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之意。省得黄钟公他们意志不坚,心生杂念。
果然,随着苏乙吩咐,此三老都表情震动,惊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