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蔡sr哑然失笑，“知道吗，这个问题我问过不下十个人，他们有的说天下，有的说天空，还有的说未来、梦想之类的，但只有你说了一句废话，很正确地废话。”<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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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苏乙，突然脸色一肃，道：“冲你第一次来就能说出这两个字，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苏平，曹楠和吕梁，是不是你杀的？”<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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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苏乙不假思索，神色如常。<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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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他们是你杀的！”蔡sr死死盯着苏乙，“你杀他们的时候，有人看见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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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乙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脸色就微微一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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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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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别墅里根本没有别人，也没有摄像头，他更是小心避过窗户，怎么可能有人看见他杀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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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杀人。”苏乙心中波澜骤起，提高音量，再次强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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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死死盯着他的蔡sr这时突然笑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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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正在家做饭的阿嫂，还有一个外国友人。”蔡sr上前一步，贴近苏乙，用手点着苏乙的胸膛，缓慢而语气奇异地道，“他们都看到你杀了人，这是事实，不能改变。”<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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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苏乙一直维持的冷静突然被打破，他的心砰砰直跳起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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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冲动让他几乎忍不住就要拔出枪给面前这个人一枪，然后坐等警察包围，结束这次演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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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想到演出，苏乙大乱的心神却又神奇地安稳下来。<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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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苏乙笑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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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证据吗，蔡sr？”他笑着问道。<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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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靠两个莫须有的证人，可告不倒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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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sr虽然是警司，但法庭那边向来连警务处总处长的脸面都不用看，苏乙根本不用太过担心。<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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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sr有些惊讶，他像是这才认识苏乙一样，上下认真打量了一下苏乙，然后拍拍他的肩膀，道：“不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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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苏乙有所反应，蔡sr话锋一转，道：“曹楠和吕梁不能死在酒店的床下面，他们只能是在827行动当天，因为持枪拒捕，被你一番奋不顾身地英勇搏斗后，击毙一个，刺死一个，明白了吗？”<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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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乙瞬间瞪大了眼睛。<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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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他脑子里反应过来的第一个念头竟是——够日的刚才诈我！<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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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这才反应过来，蔡sr刚才就是在诈他。<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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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了一个很简单但又很巧妙的办法，想要从苏乙口中讹诈出他杀害曹楠和吕梁的事实。<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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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的关键是，他并没有失败，他成功了一半！<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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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苏乙之前骤变的脸色，稍稍过激的反应，都会让这个老狐狸察觉到不对劲。<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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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严格来说，苏乙其实已经承认杀人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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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让苏乙承认杀人，并不是蔡sr想要的结果。<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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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对蔡sr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反而会有一堆麻烦。<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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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探苏乙，可能是为了确定猜测，也可能是想拿住苏乙一个把柄，目的是利用苏乙，解决827解款车劫案造成的恶劣影响！<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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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想一下，如果那次的行动，如果警方击毙了所有歹徒，尽管付出了巨大代价，但又怎么能称得上是失败呢？<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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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警方再爆出曹楠一直以来的恶行，稍微引导一下舆论，原本一场警方难以化解的舆论危机不但会立刻被解决，而且会瞬间扭转局面，成为一件可以被歌功颂德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