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的氧气当时基本瞬间耗完,这人当时不仅疼痛,还发现无法呼吸,大概是条件反射般的冲出房子想呼救,就这么窒息死在了门口。
没穿鞋子,那条绿色的军用短裤暴露了这具尸体的身份,显然也是个安盟成员。
阿廖沙眼尖,走上去也不嫌脏,从尸体烧伤相对严重的脖子上扯下根东西。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你小子留着也没用。”
念叨一句,一转身就把手里的东西抛给三米外的萨沙,“接着,够你大女儿两年学费。”
说完背上枪,蹲下来掏出腰间挂着的那柄多功能刺刀,“咔吱、咔吱”两下把尸体左手的一个手指给切了下来。
撸下老大一个金戒指,这切下来的断指直接往边上一丢。
“睡觉戴戒指,有病!”
刚才还客气,现在骂一具,又把戒指丢给萨沙。
死了的是对手,这样才正常,太客气干嘛。
众人习以为常:这烧伤的尸体自然会浮肿,手脚又是烧伤最严重的部位之一,几小时过去尸体也已经僵硬,手指头上戴着的戒指不好拿,还是切下来干脆。
挺残忍,但这是打仗。
萨沙注意到其他几人都没多看一眼扔给自己的财物,显然都是帮有钱的雇佣兵,那就不客气了。
也不嫌脏,东西直接揣兜里。
之前扔给他的是条足有一两百克重的大金链子,非洲土豪最爱,这帮子小军阀的军官也最喜欢这么个道道,可能值个2000美元,是够他大女儿上大学的几年学费的。
如今的安盟已经不是20年前的安盟,掌权的有钱,有权就有钱。
至于那么戒指嘛,直升机那还有个老伙计在,不能让他颗粒无收不是。
这时关兴权说了句:“萨沙新来的没什么钱,其它找到的东西再按规矩平分。
留两个人在外边看着,其它人进屋翻一翻。”
有钱军官的住所,没着火也没塌,值得进去搜一艘。
阿廖沙用俄语说了大概意思,不然萨沙听不懂,这就很自觉的主动留下来看大门。
这边六七个人一走进这桩两层楼房,和鬼子进村也没啥两样,到处翻箱倒柜大搜刮!
一楼没啥特别的东西,一些非洲风格的陈设品都毁了个七七八八,也没发现值得带走的物件,总不能扛着章非洲雕刻风的硬木椅子出去显摆吧?
有块挂毯原本不错,只是因为爆轰搞得有点脏…
但还是没拿走,扛着出去太难看,就算暂时没外人,伙计们自己这脸上就挂不住。
二楼三间房,其中一间卧室里有个死人,女的,看样子大概是被冲击波直接从床上吹到墙上撞死的。
很无辜,但这就是战争!
倒了的小柜边地板上有散落的女人黄金首饰,看来这个不大可能是抢来的女人:不客气,别说首饰,连两块没给摔破的机械手表都带走。
还找到那个军官的衣服,衣服口袋内有皮夹,里头夹着的是一大叠安哥拉政府发行的货币“宽扎”,毛估估大概相当于三四百美元。
内战嘛,钱还是通用的。
钱留下,皮夹丢掉。
柜子里衣服不少,伙计们不是穷贼,快速翻过就算;歪了的床边抽屉里有两个宽大、花纹复杂的黄金手镯,还有点小零碎,加上支刻花的M1911A1手枪也揣兜里带走。
卧室里还有个小保险箱,阿廖沙力气大,扛出去再说。
隔壁房间有收获,居然发现几根一米多长的象牙,还有几件非洲象牙工艺品。
这东西在博茨瓦纳常见,但也算好东西,带走!
六七个人一起翻,不到15分钟搞定,得把所有找出来的东西找个地方放着。
不用搬,萨沙跑了两百米,那架米24直接给飞了过来,也不怕费油。
塞乘员舱里再说,那名开飞机的武器操作员看着心情不错,这看到往飞机里搬的象牙、保险箱,这心情就更好了!
东西放好,觉得这吃相有点难看,一不做二不休,两个美国来的伙计把门口那具尸体又给拖进房子,出来后顺便往里头扔了枚铝热剂手榴弹。
我们是雇佣兵,战争鬣狗,不是什么王者、正义之师!
该庆幸这座房子里没小孩的尸体,不然有几位可能心里不舒服一下,但最多也就仅此而已。
打仗嘛,哪有不死人的!
这几万平方米都给炸得人死绝,总会有些妇孺冤死,眼不见心不烦,当当阿Q也不错。
接下去干脆分成两组,快速搜查了四周还没塌的两幢房子,收获有,但比不上刚才那幢。
阿廖沙是黑着张脸走出其中一幢房子,关兴权看他的样子,问了句:“什么情况?”
“院子后边有尸体,小孩的。”
抽了下嘴,关老大拍了下大块头的肩膀,“走,去前边军营,安人运的说那里的人都是憋死的,没小孩。”
能说什么呢?
最多少看点。
自个这帮还算好的,刚才去南边的两组伙计都有发现半死不活的人,你是救治?
不理不管?
还是给那些人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