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an将晴天的手从他的袖子上拿下去,转身说:“谢谢你晴天小姐,这件事我会去调查,如果真如你所说的这样,为了表示我对你的感谢,有空会约你去听音乐会。”
晴天开心双手捂嘴一脸惊喜状:“真的?Sean你相信我?太好了,那,什么时候?”
Sean很无奈的说:“等事情得到证实之后,很晚了,我这里没有空余的客房,晴天小姐先请回吧,路上注意安全!”
晴天不得已只好往自己车上走,似乎没有司机,当然,司机已经被她解雇了!
这个女人自己发动了车子,还放下车窗对已经进了厅门背对着她的Sean喊:“Sean,你别忘了!”
苏文若看的莫名其妙,这很不正常,Sean这么厌恶晴天,居然会说请她听音乐会,还让她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见Sean走回沙发上坐下来,苏文若正想发问,Sean对于林和吴泽远说:“各位今天晚上都早点休息吧,每天都熬夜对身体不好。”
Sean的脸色不对,举止看起来也不妥,作法更是有别于往常。
可似乎Sean并不想解释他为什么反常。
鉴于那么多人在这里,苏文若也不方便问,很没劲的自己上了楼。
不久之后于林也上楼回到了房间里。
苏文若洗澡出来没有睡意,见于林一个人坐在落地窗前,看伸手不见五指的窗外夜色,也不知道是想看什么。
联想到Sean的举止反常,于林也难得在她没有睡着之前回了房,这之中肯定有什么事。
于林是她老公,因此没有必要像对Sean那样,总是保持朋友的礼貌距离,有疑问,当然就直接就问:“于林,你们都怎么了?怎么感觉哪不对劲?”
于林背对着她看外面看的入了神,他最近总是走神,让她莫名的心疼。
“嗯,没什么事,你怎么还不睡?”
又是不说,她很不明白,为什么每个人都吞吞吐吐的像是在对她隐瞒着某些事,就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是死是活早有心理准备,还会有更糟糕的状况吗?
既然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必要对她隐瞒?
于林自己去洗了个澡,秋凉季节还是习惯穿个体恤短裤,大约是他自己也觉得凉,从浴室一出来就钻到了床上,对正在关窗帘的苏文若说:“老婆,睡觉了。”
苏文若微微一颤,手里缓了下来,磨磨唧唧的理着已经关的严丝合缝的窗帘,背对着床“嗯”了一声。
接着不紧不慢的去关了灯,再摸黑饶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角轻手轻脚的躺在了床的边沿。
于林的手在被子下面摸索了过来,似乎他伸直了手臂也没找到苏文若在哪里,身体往她身边挪了挪,把她往床里面卷了进去说:“床太大了,你和我的中间,可以让我们的儿子横躺有余。”
苏文若依然轻轻的一声:“嗯。”
她忽觉身上一重,于林翻身压了上来,炙热的鼻息缓缓逼近她的脸颊,找准位置在她唇瓣上轻吸起来,却发觉她始终抿着嘴。
于林顿了顿,贴着她的脸耳语:“老婆,你怎么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也觉得自己应该热情一些,不要让于林失望。
撇开不会甜言蜜语,于林也是个十足的男人,这些年经历了雪雨风霜,他从懵懂初为人夫,悲伤不安接受现实的残酷,默默付出从不辩解陪她走过那五年,时间教会了他慢慢走向成熟,吸收了连他自己都浑然不觉的男人魅力。
面对自己的老婆,他无须掩饰自己的需求,甚至可能,他还希望能用自己的勇猛,让她在夜里做一个快乐的女人。
而她却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本能的抗拒,或许是因为分开了一年多,还没能适应过来,这些日子和他同床共枕,也因为他忙着跟吴泽远探讨实验进展,每天都在她睡下去之后才回到了房间,不忍打扰她安睡,而相安无事过了这些天。
她却似乎已经慢慢生疏了自己作为一个妻子的本份,身上这个浑身滚烫的男人,是爱她深入骨髓的老公。
漆黑的房间没有一丝光影,她睁着茫然的大眼,什么也看不见,她却满目荒唐的居然在躲闪。
她在心里焦急的告诉自己,不能推开他!
突然听见一阵重物扑倒在地上发出闷沉的响动,接着许多人说话吵杂警戒的声音在楼下传来,音量隔着楼层和关紧的房门已经减轻了许多,但这种骚动混乱的声响,显然不应该出现在Sean安静的农场和这栋房子里。
苏文若急忙问:“于林,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