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呼喊的牵扯,让他后腰猛的抽痛,却还是一遍一遍喊:“宝贝,你回来吧,别走……”
苏文若很难过,她听见了Sean的呼喊,却也不能回头,一直跑到了农场边缘剪开围栏的那道门,她穿了过去。
穿过了那道临时的门,就是贝蒂的农场,虽然知道警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搜索一遍,可她真的没有地方可以去。
她还要等柳音,去了别的地方,会连贝蒂都找不到她。
她小心的摸索着走夜路,跌跌撞撞的一路朝远处有灯光的地方摸去,那里应该是贝蒂的房子。
天太黑了,朦胧的月光,对于她脚下坑坑洼洼的草路完全无济于事,颠簸着摔了数不清的跤后,她摸到了小矮山下。
当初就是在这个小矮山上面,她看见了另一个奔跑着好多羊驼的农场,那就是Sean的农场。
她没想到会遇到Sean,还弄成了这样,现在她只能躲回这个当初被陈天顺团伙控制的农场里。
小矮山下溪流潺潺,这条贯穿了Sean的农场和贝蒂农场的小溪,在不远的溪岸上,有一栋黑灯瞎火的房子,当初也是专门为那些女孩准备的。
如今已经没有人住在这里。
小路前方不远处有窸窸窣窣的走动声,苏文若立刻矮身蹲了下去,伏在草丛里,拨开草丛看见来的是两个人影,没有打手电筒。
霎时心里一颤,这个农场只有贝蒂一个人住,突然夜里出现两个不打手电的人,显然是怕人知道。
会是什么人?
难道是温哥华警察暗访?
那两个人影顺着小路走过来,距离苏文若蹲的草丛越来越近。
眼看就要踏到她的草丛里来,她惊出了一身冷汗,愣是不敢动一下。
任她如何害怕,也无可避免的看着那两个人影渐渐的走了过来,接着走在前面的人影意料之中的被她绊倒。
发出了一声“呜呼!”
后面的人影紧走几步,想过来扶前面的人,开口说着生涩的中文:“柳音,你还好吗?”
苏文若心里顷刻激动了一下,忽地站起来,她居然听见了柳音的名字,而说话的人,正是贝蒂的声音。
柳音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没关系!”
柳音感觉到自己身前有个东西突然站起来有一人高,惊的原本蹲着想站起来,顿时跌坐了回去,手扶在腰间,似乎想拔枪。
苏文若哽着嗓子轻喊:“柳音,是你吗?”
一听这声音,柳音也非常激动:“文若?是我是我!”
贝蒂也听出了苏文若的声音,压低嗓子说:“我的孩子,你怎么自己过来了?”
苏文若叹了一气:“一言难尽,贝蒂,我需要一个地方藏身,你这池塘边的房子还安全吗?”
贝蒂想了想才说:“如果警察不来就安全,警察来了,也会过来这里查看,临时住一下大概可以。”
她们摸黑进去了那栋房子,也不敢开灯,三人入了客厅,透过窗户照进来的月光,才能相互看见彼此的脸。
贝蒂在门口警戒,苏文若和柳音坐在里面在里面小声说着话。
苏文若握着柳音的手如同见到了亲人,满怀欣慰的说:“柳音,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柳音在昏暗中点点头:“下午我跟国内的同事来过了,贝蒂偷偷跟我说了你,让我晚上一个人回来,我就回来了,打算去那边的农场找你,想不到你自己跑了过来,怎么样,你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陈天顺会告你谋杀?”
她不能说出实情,顿了顿才说:“陈天顺想杀我,我情急之下搏斗起来随手抓到烟灰缸砸到了他的脑袋,看见他晕过去了我才能逃出来,否则我肯定被他杀死了,我正想问你,陈天顺在哪里,什么时候带回国?”
柳音也叹了口气:“国内同事在温哥华没有执法权,都是便衣行事,那些被带过来的女孩,已经通过领事馆安排回国了,对于陈天顺的团伙,也已经抓到了大部分,没有合法身份的基本可以当即带回去,但陈天顺……他是加拿大永久居民,所以有些麻烦!”
这就了然了,为什么陈天顺还能悠哉的躺在医院里,还敢大张旗鼓的为他自己请律师打官司,虽然现在那个败类也是个犯罪嫌疑人,但却是加拿大永久居民。
就算他犯了罪,也只能由他的国家来司法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