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若刚刚才强压下去的恐惧,瞬间又开始脊背发凉。
她如今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尽快从这里逃出去,不然,指不定下一个躺在那急救床上面的就是她。
“你们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我不会报警,连手机都没有!”苏文若攀着沙发扶手艰难的起身,想翻口袋给她们看。
坐的过久,让她腿软的已经站立不稳,身体摇晃了几下,两腿麻木如同万蚁啃噬。
酸不是酸,痛不是痛,神经末梢感官异常,在原本的恐惧之下,掺杂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把东西扔进电视机的雪花屏里,被不停侵蚀的惊悚。
“矛头山顶别墅。”另一个始终不吭声的女孩,沉沉的说话了。
矛头山,离城区起码三十多公里,她在车上睡死过去,被车来这么远的地方居然一无所知。
那中年男人车上的香水味,估计就是这个作用!
“我叫苏文若,你们呢?”
好歹活了二十七年的人,知道自己要抑制内心的恐惧,去和那两个女孩攀谈,可能这里除了这两个女孩,没有人会给她答案了。
“云雨桐。”碎花裙女孩的声音。
“兰浮。”另一个女孩也报了名字。
这是个好的开始。
苏文若压着依然紧张的情绪,稳了稳神说:“刚才他们在做什么?我们也会像她那样吗?”
云雨桐清了下嗓子,尖尖的狐狸眼里满是狡黠的欲望:“她走运,一年后就有三十万了,我们还没检查身体,还不知道合不合格,你不用紧张,又不是卖器官,别人想来还找不到路子呢!”
“既然是这么好的事,为什么要关着我们?”
苏文若似乎已经猜到了那些人在做什么,恶心、愤怒和恐惧不停交织,却只能佯装淡定。
“这是规矩,进来过关到最后交货拿到钱,不能离开陈总的控制范围,忍忍吧,一边想着赚大钱,一边还想要自由,哪有这么好的事?”
云雨桐说的很是漫不经心,似乎她对眼前的处境很坦然,并且还怀着期待。
“你说的陈总,是不是四十多岁的男人,手上戴着一只劳力士,开着奔驰车的那个?”
“嗯,你不是他亲自带进来的么?怎么你还不认识?”
“我......没问过他的称呼。”
一副画面开始在她的脑海里翻转。
她被于林扫地出门,伤心绝望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
天色渐暗,有人趁她失神夺走了她的挎包,随后中年男人出现在她面前,给她蛋糕和钱。
接着又被人抢走,等她再次孤立无助的时候,中年男人又出现了,上演了一出关爱老人的戏码,然后很仗义的要带她去住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