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迟都没有来得及捞住它。
不过,地上是厚厚的绿茵茵的草啊,软绵绵的,像是一床厚厚的毯。
云啄啄这么摔下去是真的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痛,还被轻轻弹了弹,然后就一动不动——
“咕噜,咕噜噜。”
云迟看向晋苍陵,“这只蠢鸟该不是在打呼吧?”她真的是第一次听到啄啄发出这样的声音。
“看来是。”晋苍陵低眸看了一眼,嫌弃得很。
云迟不理会云啄啄,已经举目望向前方。
一条沙白宽阔的大道,随着起伏的地势,高高低低地蜿蜒向前,终于一座城池之前。
云迟微一震,手已经被晋苍陵紧紧握住。
他们一时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那座城池。
碧空如洗,白云浅淡,丝丝缕缕无声轻飘。巍峨的城楼,带着一种厚重的壮阔压迫感,高高的城墙,盘踞不知多长去。筑城墙的石头,缝隙中长出了青苔和小花,已经在风霜中变了颜色,深褐带着暗黛,有一种历
史的厚重感和沧桑感。
那巨大的暗朱色城门紧闭着,似乎封印着什么。
这么远,他们看不见城楼上的名字。
但是云迟和晋苍陵心底却明白,确定,肯定,确信——
这就是神启皇城。
他们终于见到了神启皇城。皇城后面远远的是起伏高低的山峦,连绵蔓延不知多远去,山顶入云,宛若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