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领道:“双君教诲,若遇冥顽不灵之人,可以出手教训,其余情形,当得饶人处且饶人。即使先生不愿交出此剑,我等也不会取先生性命,先生大可放心。”
形骸暗想:“这人说话好直,就好像我是怕了他们,才将剑送给他们似的。”他也不计较,道:“既然如此,咱们不如同行,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黑首领林过道:“先生赠剑之情,我等自当报答,先生放心,我等自会保护好先生。”
形骸怏怏道:“我可未必需要诸位保护。”
白首领刘溪河道:“先生不必客气,在此处,人人自危,当真防不胜防。先生势单力孤,又帮了我等大忙,我等自当效劳。”
若照形骸以往的性子,定会言明自己神功盖世,何须他人照看?但见双君教徒言语客客气气,也是盛情难却,更不好意思自夸,只能叹道:“那就这样吧。”
林过道:“不知先生如何得到碎琼剑的?”
形骸精神一振,道:“我遇上了那位碎琼仙子,她已是尸妖,我与她大战三百回合,终于惊险得胜。这位大主教功力不凡,看来她修炼第八层龙火功,离更高境界不过一步之遥。”如此夸了对手,更衬托出自己身手不凡,更胜一筹。
林过面露微笑,道:“先生未免言过其实了,大主教晚年神功已成,超凡脱俗,先生又非天庭剑神,岂能挡她一剑?”
形骸道:“姑娘,你这人怎地不信人话?我若不是胜过了她,这剑又是怎么来的?”
刘溪河想了想,恍然大悟,道:“定然是大主教沦落于此,功力锐减,这才敌不过孟先生。想不到她晚景这般凄惨,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了。”
形骸微觉着恼,道:“老兄,你怎地骂我?”
刘溪河忙道:“孟先生息怒,在下并无不敬之意,只是本教教诲我等有话直说,不可太过婉转,以免虚伪。”
形骸瞧出这群黑白教徒皆是一板一眼,循规蹈矩之鬼,纵然言语客气,却不知那句话会得罪旁人。他争辩不得,更是郁闷,只得说道:“你们既然得偿所愿,也该想法子外出了。”
林过摇头道:“先生有所不知,单凭这一柄宝剑,我等尚不算功德圆满,满载而归,古往今来,本教失落在此的英雄人物数目非少,我等略有所成,本当再接再厉,多寻回些失物来。”
形骸奇道:“你们以往曾来过么?”
林过答道:“我等不曾,但本教每隔十年,都会招募勇者,进入此岛。”
形骸颇为意外,道:“那些曾来此者,可有人成功脱困么?”
林过与刘溪河互望一眼,刘溪河道:“史书记载,这万年间,共有五人能够得剑而返,那些都是英明神武,名垂千古的大人物。”
利歌骇然道:“万年才有五人?他们可曾说出来此的经历细节?”
林过叹道:“双君审视他们灵魂,知他们来此的记忆已被洗去,如何询问也是徒劳。但他们忠心耿耿,为本教立下过赫赫功勋,此节不容置疑。既然如此,倒也无需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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