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漫醒后怒道:“孟行海!你快放了我二人!不然迷雾师率领天庭仙神,倾巢而出,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形骸道:“你们迷雾师无所不知,定已知道我下场如何了?”
棉漫愤愤道:“你...你作恶多端,不用占卜,也知道你没什么好下场!”
白雪儿道:“这位姑娘,你少说几句吧!咱们一见到星知大师,立刻就会放你。”
棉漫是烈性子,恼恨形骸奸计,想起孟轻呓所作所为,更是义愤填膺,嚷道:“你们定然是想害星知大师性命!就算到了声形岛,海法神道教也绝不容许你们靠岸!”
神道教总掌门是形骸的恩师袁蕴,他念及师恩,不禁心想:“恩师若也认定梦儿是恶人,那又该如何是好?那星知大师呢?”
不久,那老妇滂沱醒来,更是污言秽语地破口大骂,形骸将两人嘴巴用蛛丝封住,这才消停。
这艘大船受天庭旅途仙神祝福,在海上犹如腾云驾雾般迅速,加上形骸召唤水行元灵护航,不过短短时日,声形岛已近在眼前。
只见岛前方又驶来数艘船只,停在形骸等人之前,堵住去路。形骸见对面船上皆有不少道术士,暗忖:“若非棉漫、滂沱在咱们手里,此船早已被道法击毁。”
其中一船首走出一人,正是神道教的掌门之一威九丹,他胡须直翘,声色俱厉,喝道:“孟行海,你果然来了!听说你为虎作伥,与这妖女狼狈为奸,做出种种不要脸的事!你本是本教古今最杰出的弟子,眼下若要回头还来得及!快些将这妖女交出来!”
形骸道:“师尊,袁蕴恩师呢?”
威九丹道:“她不想见你!怕见了你被你气死!”
形骸朗声道:“梦儿并未做错事,等我们见了星知大师,一切自有分晓。”
威九丹怒极反笑,叱道:“梦儿?她是你祖宗,却与你明目张胆的....胡作非为!她非但是个妖女!更是无耻之极!”
形骸道:“多说无益!我要去见袁蕴师父,挡路者莫怪我手下无情!”
威九丹略一迟疑,道:“你先将船上两位人质放了,咱们有话好说!”
形骸摇头道:“只要你们让路,我绝不会伤她们分毫。”
此时,威九丹身边又走出一老道,正是形骸的另一位师父裴长生,裴长生叹道:“孩儿,我神道教欠你恩情极大,但若无我神道教,你如何会有今日成就?我等瞧见你执迷不悟,好生心疼。”
形骸答道:“执迷不悟?真正迷糊的是你们!身为法祖信徒,多听多看,追寻真相,不正是我等宗旨么?如今真相未明,缘由未清,尔等武断评判,不听辩解,居然还说我执迷不悟?”
紧接着,川武商、孟六爻、威玄子三位老道也都出来相劝。形骸心想:“他们怎地如此啰嗦?明知劝我不动,为何还孜孜不倦?”
他往旁一瞧,见海面上景象怪异,竟似有一面镜子照出远方景色,这似是神道教中的一门镜光万里的道法,掩护靠近的船只。形骸急退一步,道:“白雪儿,他们来抢人了!”
那镜影中跳出一老妇,正是袁蕴,她手中一根长鞭,打向形骸。形骸抓住棉漫,挡那长鞭,但袁蕴手指一转,十枚火箭绕了个圈,烧向白雪儿。白雪儿抱住那滂沱,将火箭全躲开了。
袁蕴落在船头,神色冷峻,面对形骸,形骸垂首道:“恩师。”
袁蕴道:“放了她们,咱们还有师徒的情分可言!”
形骸道:“非常时刻,当用非常手段,恩师,以你占卜金轮的造诣,难道不知这天下将有大难么?”
袁蕴道:“我只知道数千万无辜性命惨死于鸿钧阵下!孟行海,我教你的是非公正,善恶好坏,你统统都忘了?”
忽然间,一股飓风将这船吹上半空,形骸等人身子一时失衡,又有一个袁蕴从空中扑来,她手掌长鞭骤长,轻巧一卷,已将形骸背上的孟轻呓夺下。原来先前与形骸交谈的袁蕴是一假人,却能够施展法术,行动如常,正是当初袁蕴教给形骸的道法。
棉漫急道:“师尊小心!这孟轻呓极可能是假的!”
袁蕴道:“我目不见物,但他的障眼法却瞒不过我,这确是孟轻呓不假。”
话音刚落,孟轻呓睁开眼,数指点中袁蕴要穴,袁蕴身子一震,霎时麻痹。神道教众人大惊失色,他们途中得了消息,知道孟轻呓昏迷不醒,似受了重伤,不料她竟然能够出手,且招式精妙,内力不凡,连袁蕴也着了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