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沮破口大骂,形骸叹了一声,裴若笑道:“息世镜,我跟你怎么说来着?凤颜堂的套路可不少。”
威素退开一步,小手发颤,手中宝剑已被天狗食月的真气震成两截,息世镜晃晃脑袋,转过身,朝威素怒目而视,威素“呀”地尖叫一声,扭头就跑,但息世镜将威素一把抱住,将她衣服扯掉,威素露出肚兜与贴身衣裤,羞愧万分,大哭起来。
息世镜举着那彩衣法宝,怒道:“凤颜堂用这宝物赚我,算不算作弊使诈?”
司仪摇头道:“此次大会,不禁宝物,宝刀宝剑、宝甲宝衣,皆无不可。”
形骸奇道:“竟有这等规矩?”
裴若苦笑道:“是啊,不然风圣凤颜堂这等差劲武艺,还比些什么?趁早认输好了。”
息世镜大怒,在威素屁股上狠狠打了数下,讨足便宜,才将她放了。如此一来,他虽得胜,可观者皆觉得此人心眼太小,还公然欺侮少女,惹少女哭泣,霎时嘘声大作,喝骂四起。息世镜自知失态,厚起脸皮,索性来了个充耳不闻。
凤颜堂仅剩一人,此人名叫川千龄,相貌堂堂,形体过人,可已吓得面无人色,汗流满面,勉力面对息世镜,又传声道:“息大哥,息老兄,我愿用千两翡翠换取一胜,我曾爷爷是川星侯爷,对我最是疼爱,你若放我一马,今后好处不断。”
息世镜高声喝道:“大丈夫屹立于世,威逼利诱,焉能动我半分?你少说废话!”运天狗食月,再拍一掌,又将这川千龄打的人事不知。
司仪长叹一声,摇头道:“可惜,可惜,凤颜堂此次再度全军覆没,五年后再来吧。”凤颜堂一派出山之人多在朝廷中担当重任,位高权重,此刻见本派再度早早出局,皆颜面无光,暗自恼恨。
孟沮、形骸喊道:“息世镜,你怎地一个人吃独食?”“为何不给咱们留点?”
息世镜心下甚喜,飞身下台,冷冷说道:“我这是能者多劳,替你们省点力气。下一战胜一场分数加倍,岂不更加划算?”
裴若不知从哪儿跑来,手中挥动纸张,道:“咱们明日对付和尚,可是一场硬仗。”
三人一凛,问道:“是拜风豹那群人么?”
裴若摇头道:“非也非也,是化僧四少中其余三人。拜风豹则与另三人一起,他连胜四场,与咱们这位息世镜师兄战绩相当。”
孟沮瞪了息世镜一眼,道:“只怕是那’化僧三少‘与他起了分歧,不愿他独占鳌头罢了,他那同组三人唯有忍让此人。”
息世镜恼道:“之前抽签是我获胜,眼下还多说什么?”
孟沮、形骸大感无奈,裴若笑道:“你们都是男子汉,大丈夫,何必斤斤计较?我倒想一路轻松获胜下去,混个侯爵当当呢。”
今日赛事已尽,众人离了天地山,回到客栈,修养调理,圣莲女皇派人送来灵丹妙药,补足息世镜气力,息世镜本担心是风圣凤颜堂的诡计,但裴若摇头道:“假借圣上名义害人,他们可万万没这胆子。”
随后四杰与神道教另一组碰头,得知他们落败,不由大感惋惜。形骸暗暗内疚,心道:“早知就与他们一组,也可多赢几人,眼下就好像咱们特意不顾他们似的。”
裴若问其中一位叫息灵师姐道:“师姐,你们输给谁了?”
息灵没好气的说道:“是败给了藏沉折一人。”
形骸奇道:“是沉折师兄?难怪,难怪,这并非你们不济,而是敌人太强。”
裴若瞧出息灵心怀不满,忙赔笑道:“师姐不必灰心,就算咱们遇上山剑天兵派那一群人,多半也败多胜少。你说说你们是怎地落败的?”
息灵黯然叹气,道:“咱们知道敌人非同小可,刚招出元灵来挡,元灵立时被那藏沉折一剑劈散,他再补上一剑,咱们就落败了,四人败因一模一样,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另一同门恨恨说道:“是啊,好似咱们与风圣凤颜堂的软脚虾一般德性!”
息世镜不禁骇然,心想:“这四位同门道法可不简单,我那天狗食月未必能连胜他们四人。若对上藏沉折,我不可稍留余力,非当即使出我那隐藏道法不可。”
裴若出去转悠一圈,回来后已探得军情,道:“藏沉折十二分、拜风豹十二分、息师兄十二分,另有纯火寺两人六分。”
孟沮想起自己明日头一个上场,精神一振,跃跃欲试,道:“我倒要瞧瞧那些和尚手段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