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archer的掩护,绮礼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就潜入到了艾因兹贝伦城堡。因为会议室在二楼,所以他又从另外的房间窗户翻到外面,扒着墙壁上凸起的雕纹,一步一步挪到了时臣他们所在的房间之外。
凭借能推断大树的体能,这种程度的动作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即使是到了目的地之后又在那偷偷听了许久谈话,他也仍然保持着足够的战斗力。
终于等到了一个他认为足够“戏剧化出场”的时间点,他便大喝一声挥出准备多时的黑键,目标就是自己的授业恩师——远坂时臣。
虽然像时臣这样的高阶魔术师,身上肯定附有防护性的魔术礼装或者术式,但黑键恰好就是注重干涉“灵”的武器。这枚黑键更是注入了被注入了大量魔力,绮礼相信,时臣绝对会死在这一击之下。
只要时臣死去,拥有单独行动】能力的archer就会像saber组发动突袭,被这突然的事态惊讶到的两位女士就算没有被当场击杀也至少会挂点彩,然后绮礼再和archer趁机契约,有了master之后以archer的实力足以解决残留下的一切。
可惜的是不能确定到时候时臣会向前倒下还是向后倒下,如果向前的话就无法确认死亡的那一刻这个秉持优雅的魔术师脸上的表情了。(因为向前倒的话,正脸着地,表情会因为冲击力而改变)
算盘已经打好的绮礼脸上浮现出相当愉悦的笑容,那把剑已经抵上时臣的后心了,下一秒——
“呲!”
并不是利刃插入**时的发出的粗糙声音,而像是装上了木质器具时的钝响。
一张面具不知何时漂浮在时臣背后,刚好是黑键刺入的位置。那把被绮礼视为必杀的一剑,碰撞到面具之上,虽然溅出了一些木屑,但并没有刺穿。
“真疼啊,该死的麻婆神父。”
将黑键弹开之后面具继续向前飘了一段距离,直到腾出了一个人空间后,以面具为起始点,空气中渐渐幻化出了兜帽、黑袍、手套、靴子,最后一个人影整个显现出来。
这个姿态和声音,在场的所有人都非常熟悉——
“assassin!”
-----------------------------一段时间之前--------------------------
“麻婆老贼跳反还想拖我下水,然而老子可是内女干,和谁都不是一伙的。”
偷偷潜入远坂时臣的地下工房,看着正在努力制作魔力宝石的时臣,季子回忆起了不久前和言峰绮礼的交谈。
从他谎报远坂时臣的命令那一刻起,不管之前还有多少犹豫,绮礼也只能走上与师傅为敌的路了。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心血来潮地阻止assassin暗杀龙之介,但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
本来他就没指望能瞒过谁,所以被assassin当面指出时内心也没什么起伏。
但是为什么明明身为自己的servant,assassin却要为时臣说话呢?
就像archer本来是时臣的servant,但却对自己更感兴趣一样。
言峰绮礼对这些古代英灵的思考回路产生了好奇,如果说他自己身后有什么比较吸引archer的话,那么时臣身上又有什么吸引着assassin吗?
既然这样,干脆就把她派到时臣身边,看看会有什么奇妙的效应发生吧。
于是绮礼干脆让季子去暗中监视时臣——所谓监视当然只不过是个借口。而季子为了她的计划也欣然领命。
既然麻婆神父已经无法指望了,季子必须为自己的存在找一个新的依托——比如擅长储存魔力的宝石魔术使用者,高阶魔术师远坂时臣。
季子悄悄取下了她的面具,从背后将其狠狠插入时臣的身体。
这是将面具作为概念武装封存进时臣体内,就像爱丽丝斯菲尔和阿瓦隆】那样的技术。
并没有造成什么物理上的伤害,但是当面具接触到时臣魔术回路的一瞬间,就开始像黑洞一样疯狂吸收着他的魔力,这也是时臣为什么突然昏过去的原因。
然后季子还将时臣工房里的魔术宝石一扫而空,不管是成品还是失败品。有了这些魔力为后盾,季子的身体就可以较长时间的脱离面具单独活动了。
被saber摧毁的只是作为傀儡存在的身体,寄宿着其灵核的本体面具则一直隐藏在时臣的魔术回路之间,静静等待着再次出场的时机。
---------------现在------------------------
“想我了吗?”
面具之后传来语气欠扁的话,季子双手张开,像是登上舞台的喜剧演员一样行了个夸张而滑稽的礼。
对她的出场秀各人的反应都不一样,saber拔出了剑将爱丽斯菲尔护在身后——她们已经察觉到这场会面之后还隐藏着什么阴谋,但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保证自己的安全——已经实体化的archer不屑地啧啧嘴,像是看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绮礼眼中闪着奇怪的神采,似喜似惊,但更多的却是期待。
至于远坂时臣君嘛……要知道季子重新构筑身体十分消耗魔力的,这些魔力肯定没法从绮礼那里要了,所以时臣再次担当了一次充电宝。一次性失去太多魔力的他便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