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难题撂给祝凌蝶当然最好不过了,但关键是她没这个实力,而楚云升是方家请来的,帐最终还是要算到他和他老子头上。
“楚先生,冷静……请一定要冷静!”
望了一眼奄奄一息的一镜大师,方柏潇站在楚云升面前,几乎恳求道。
“方师长……你不觉得可笑吗?从头到尾,都是他要杀我,而却我一让再让!你要我冷静,那我就活该吗?”楚云升冷眼说道,丝毫不给情面。
方柏潇连忙说道:“您巅解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接着他压低声音又道:“楚先生,我理解你,也非常气愤,但一镜大师真的不能死i在这里,要不然整个军区会一片哗然,想压都压不住,到那时我们就被动了!”
楚云升不为所动的决意道:“你是怕巅杀了这死老头没办法活着走出军区?方师长,我可以告诉你,比今天更凶险百倍万倍的刀山火海我也走过!我不会让一个疯狂知我于死地的人继续活着!”
见楚云升说着又要动手了,方柏潇咬咬牙,将声音压到极低:“楚先生,您有没有考虑过,你若不杀一镜大师,他的那些胡话就没人会相信,你若一心要置他于死地,别人会怎么想?是杀人灭口还是?您一定要冷静,只要一镜大师一死,他的那些胡话顷刻间就会变成真话!”
方柏潇原是不想说出来的,该装糊涂的时候就要装糊涂,这话说一旦出来无论最后楚云升杀不杀一镜大师,都会给楚云升一个感觉他太聪明了,甚至触及到楚云升真正的秘密一一镜大师的那番话是真还假!
但被逼到这个份上,他又不得不是,只有说出来,楚云升才有可能选择不杀一镜。
果然,楚云升犹豫了,他的心思都在老头的柔和能量上,确实没想到这一层,杀,是杀人灭口,不杀,是放虎归山,一镜老头现在就像一副毒药,杀了,就是急xìng的,马上就看出效果,之后军队的事就会寸步难行,不杀,就是慢xìng毒药,不知道什么就会爆发出来。
但又想到一镜老头未必能撑过第一bō虫潮,即便撑过去,自己想杀他还有大把的机会,进入黑暗时代后,在哪里杀他还不是一个杀?到时候,随便嫁祸给虫子什么的,完全没副作用。
考虑再三后,楚云升冷冷地收起战刀,归刀入鞘,提高声音道:“行,我就看在你方师长和诸位将军的面子上,再放他一回!不过,诸位将军,咱们有言在先,如果这死老头再来找我麻烦,可就怪不得我了。”
几个一贯打哈哈的官员马上出声道,不会,不会,一镜大师大概是思师心切,才会mí失心智,快,快送医甑……
楚云升又收起斗篷战衣,走到陈司令面前,还是很客气的说道:“陈司令,今天的事情实在不好意思。不过想要展示给您看的,基本您也看见了,我就不再多余了,总之一条,我的意见不会变,希望巅能重视,另外”
楚云升将冷冻枪摇了摇,继续道:“这支武器却是白衣剑客所抢得,然后交给了我,现在大家也知道了他的身份……多得话我就不说了,等诸位将军到了上海,我一定原物奉还军方!”
楚云升大败一镜大师,还能给足军方面子……陈司令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也客气地说道:“小楚同志啊,你们奇人异事我们这些当兵的搞不懂,也不想干涉太多,只要大家都是为了国家好,是为了老百姓好,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的同志嘛……将来还是要齐心协力……共度难关的,你说对不对。”
陈司令冠名堂皇的话,说了等于没说,不过是个官面客套话,只不过统一战线的工作似乎不是一个司令员的本职工作吧?楚云升也简单地与他再客套两句,便要告辞,这一闹,陈夫人本就假的生日宴会也开不下去了,剩下的时间就让军方赶紧开会研究吧。
“楚先生……请等一等……”
祝凌蝶突然从后面追上来,犹豫道。
楚云升不敢和她多说,怕说的越多暴lù的越多……远远地伸手阻止住她,飞快地说道:“祝小姐,我看你还是回去多劝劝你父亲吧,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说话,便立即溜之大吉,闪得没踪没影。
回宾馆的路上,仍旧是方柏潇相送,两人分析着军区大佬的会议,也稍稍谈了谈大厅中的打斗。
不经意间,方柏潇说了一句:“楚先生,当时我们都担心极了,以为你那一刀会刺中要害,还好最后你选择刺中了肩头。”
楚云升楞了一下,奇怪的问道:“我选择刺中死老头的肩头?”
方柏潇是个聪明人,立即从楚云升的语气中扑捉到怪异,转头认真点头道:“如果不是您主动偏离,我想一镜大师现在应该……“楚云升心中一惊,眉头也不觉得跳了一下,古怪的又问道:“你们不会没看见他是主动靠上来的吗?确切地说,你们没看出来,他是被吸过来的吗?”
方柏潇诧异地看着楚云升,茫然地摇了摇头道:“大师没动啊,动的是你。”
楚云升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严肃道:“方师长,你知道这和是不能开玩笑的!”
方柏潇也严肃起来,沉声道:“楚先生,我以军人的名誉向你担保,我说的句句是我亲眼所看见的!”
楚云升一下子坐不住了,震惊万分!
明明当时因为出现了真空地带,从而产生了空间被拿去的感觉,然后他和一镜老头都被巨大吸力拽到一起,这才刺中了一镜的肩头,怎么落在别人的眼里,就成了是自己主动刺中了老头,而老头却丝毫未动?
楚云升抬起头,望着黑暗的天空,到底是谁曾动过他的记忆,又是谁动了他的位置!?
回到宾馆后,惴惴不安的楚云升怎么想也觉得不对劲,睡在chuáng上又爬起来,将一盒烟放在桌子上,盯着它看,想要看看它是否会突然变动一下位置。
他恍惚间想起一些生活中琐事来,却让他更加的惊恐万分,因为那些记忆不是从进入后就有的,而是很久很久就有过。
他清楚的记得,曾将一本作业本放在书包中,但到了学校那本作业本就成了另外一本作业本,他一直以为是自己记错了,粗心大意的结果。
还有,他曾经明明将某个东西放在抽屉里,或者其他什么地方,但过一段时间,却在别的地方找到!
甚至还有他曾以为他做过了一件事情,但那件事实际上又没做,比如关门什么的。
到底是自己的记忆出错了?还是位置出错了?
楚云升不敢往下想下去了,他死死的盯住那盒烟盒,记住位置,然后忐忑不安的睡在chuáng上,满脑袋的胡思乱想……
夜里,他被恶梦惊醒,却记不得恶梦的内容,他又看了看烟盒的位置,像是神经过敏的人一样。
于是,他睡不着了,一只烟接着一只烟的抽着,直到于坚来敲门,房间里已布满了烟雾。
“出什么事了?”楚云升打开门,双眼通红。
于坚抱歉的说道:“楚先生,京城的人知道你在这里,他们又从上海派人来了。”
“他们想干什么?”楚云升眼下没心思和楚术门人一号老头叽歪,烦躁的说道。
于坚小声道:“上面打听过,他们开了一个条件,可以不再找您麻烦,你姑妈一家他们也放弃监视权,只要你接受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楚云升给于坚一根烟,随口道于坚尬尴地笑了笑,道:“他们要送一个女人来,只要您和她有过一次……”
楚云升顿时被呛住了,差点没晕倒:“他们这是要把我当和猪了!”
于坚嘿嘿一笑,过了半响才道:“您看,是见还是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