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灾星了......”徐大带着几分笑意也站在不远处的一座茶楼延伸出来的飞桥上,遥遥的看着不远处乱作一团的朱雀街和疲于奔命的金吾卫羽林卫们:“这位宋六小姐人如其名,果然脾气不是一般的大啊。”
“她脾气要是小,良娣娘娘和世子爷能是那个下场?”有人嗤笑了一声从房间里走出来站在他身边,也跟着他的视线看向那辆马车:“也幸亏她有这么个脾气。”他说着,见徐大笑的更开心,也跟着笑了:“就像咱们侯爷说的,人的脾气到了一定地步的时候,不需要再忍的时候,只会越发的肆无忌惮,不会更加收敛。现在他们自以为局势是对他们有利的,当然看不到底下的民怨沸腾,也不觉得御史们的愤怒有多吓人了。毕竟年轻嘛......”
年轻,自以为是,自以为无可取代,真是笑话。
徐大眼睛里的笑意不变,回头去看那人:“安排好了吗?史御史那个老头子还听使唤吧?”
“什么使唤?”那人失笑:“您可别这样说这位铁面无私的御史大人,其实也不用咱们怎么撺掇,史御史本来就是个刚正不阿的人,他听到那些流言,自己就坐不住了。何况今天这事儿......”他指了指闹的更加沸反盈天的朱雀大街:“只要今天的事传扬出去,绑着史御史他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说着,嗤了一声,又道:“只是,陈翰林和郑大人怎么办?他们在牢里不知道撑不撑得住......”
徐大并不当回事:“这有什么?他们必定会撑得住的,内奸撑不住倒是真的。”
他早在锦衣卫抄家之前就已经望风而逃了,不过还是留个内应在陈翰林府里有备无患,毕竟陈翰林闹的这么利害,不引人怀疑都难嘛,既然如此,他们要找内奸,那就如他们所愿咯,找到了内奸,自然就不容易想那么多了。
“不过也无所谓。”徐大不再看下去了:“反正也就是这些日子了。”他说着,又肃了脸色:“只是......宫里怎么一直没有动静?”
现在建章帝已经病倒了,宫里卢皇后又病歪歪的,正是趁机接东平郡王出来的好时机,可是不知道怎么,宫里那个内应接到消息都已经过去七八天了,可是半点动静都没有,难不成又出了什么问题?
只可惜现在太子妃掌管宫闱,他们又不好引起动静,否则还是该再往里送个消息,别的都不要紧,唯有东平郡王的安危才是最要紧的,东平郡王要是出了事,他们就算是把京城翻了天,回去也要被韩正清大卸八块的。
“东平郡王殿下恐怕不能轻易相信吧。”那人有些不以为意,他关心的倒是别的事:“不会引起怀疑吧?圣上这病......其实本来应该是暴毙的,为什么成了昏迷不醒了?”
他们下的毒药,本来应该是叫建章帝当场毙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