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雨已经变得很小很小了，他没打伞，但身上丁点雨不沾。

经过方才的一番琢磨，染柒对他的心情极为复杂，她想了想，试了下。

发现还真的是，她觉得他应该生气，在染柒眼里，乔泽就是拧眉抿唇，极度不悦的，她觉得他应该面无表情，脸上还真是什么表情都没。

染柒：“......”泥团吗？还任人揉搓了。

接着，染柒玩上了瘾，试着试着，突然就发现，不灵了。

她现在才注意到他的视线，被这般盯着，难免有点心虚，她方才想他变肥猪来着。

还不待染柒想出个所以然来，小花提醒她，障眼法消失了。

染柒心下一咯噔。

也就是说——

现在的他，是真正的他。

染柒紧盯着他，仔仔细细，每一处都不放过，若有人类的实体，染柒现在的模样，约莫和个如狼似虎，八百年没见过男人的花痴女一样，视线一瞬不移。

容貌倒是没多大改变，就是五官变得更为细致，轮廓更加立体分明，恍若加个滤镜般，好看程度再次拔高。

脸上依旧是清冷漠然的，正当染柒庆幸地叹了口气，暗想着还好不是个变态时，却蓦地见他红唇扬了起来，噙着抹略显阴冷古怪的笑，长长浓密的眼睫垂下，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内，看不见一丝光，沉的令人心惊。

染柒：“......”果然高兴地太早了。

他嗓音很轻，如丝绸般柔软，却缠绕着丝丝阴暗至极的气息，无端令人发慌，染柒抖了抖小叶子，土里的根须埋得更深了。

“你既然不会照顾自己，那这也无用，罢了，再护着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