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冠位：“？”
他扭头，瞄了眼撑着手坐在不远处打盹的苏冠位。
和苏冠位头上，时而点头，时而摇头的蝶仙子。
感觉……
也没多特别。
纪蒙这样老神在在的人，显得独特醒目，可打盹的冠位天王……
有一说一，着实不少！
路人冠位自己也想打盹——他听安德切讲话听得就快睡着了能怎么办？！
“不过，纪蒙兄弟你对苏冠位，也太有信心了吧？在场有全联盟过半的大牛，他们都讨论不出什么，难道苏冠位能以一己之力，想出办法？”
苏皓之名，在联盟中如雷贯耳。
看轻？不至于。
但路人冠位觉得，倘若苏皓参与进各路大牛的讨论，以他的能力，找出可行思路并非不可能。
可若只是在那儿打盹，就能在梦中想出办法……
绝不可能！
想得出他就把这张桌子吃下去！
……
苏皓眼眸微垂，正处在半睡半醒的状态。
梦中，
一个贯通天地的巨大漏斗，正处在不远处。
而苏皓双脚立地悬空，身上还穿着一件小熊睡衣……
苏皓：“？？？”
为什么是小熊睡衣！
这个不重要咕喏~！
面前，
天地漏斗缓缓旋转，期间的细微变化，一点一点地剥离出来。
作为天地规则的缺漏之地，蝶小蝶当然不可能，将它完完整整地模拟出来。
不过，
学术会议进行期间，小蝶在漏斗旁，也待了好些天，它一直充当记录蝶的职责，此时以幻术复刻出的，便是当时，天地漏斗的变化。
小蝶能够捕捉到的变化。
都在此时的梦境中，一一复现出来。
苏皓观察着，借助小蝶的感知，在这个幻术世界中，比仪器测量更准确，更便捷。
……
“三处规则缺漏之地中，‘天地漏斗’我们有着最丰富的资料，曾经还有学术会议在此举行，或许我们可以将之作为切入点，只要能研究出其中一处的补全方案，其它地域的再不同，思路上也有可以借鉴的地方。”
探索部的部长，独臂长者百里冠位说。
众人纷纷点头。
之前许多大师议论争吵的焦点，也是围绕着‘天地漏斗’展开。
这处缺漏之地最有益，不一定要立刻将其填补，但大师们都没接触过其它缺漏之地，仅有资料说明，这对他们而言远远不足。
而大师们之中，
又要数陈平大师、麦尔斯、雷基尔两位大师，以及巴宗师，他们的见解最独到。
“毕竟天地漏斗的规则缺漏，跟精灵进化有关，这几位都是进化学、环境学研究中的大牛。”
“说到进化学的巨佬，可是还有一位。”
说到这里，不少大师便将目光，投向大厅前列。
苏皓坐的位置，比他们要靠前不少。
因为离得远，不少大师想问一问苏皓的见解，都还没来得及问呢。
“苏先生……”
大厅前列。
苏皓从打盹中苏醒，将身下桌椅转了圈，面向诸位大师。
笑了笑，“修补‘天地漏斗’，我们不是已经在做了吗？”
诸位大师：“？”
诸位天王：“？”
纪蒙身体倾了倾，目光望来。
整个会议厅一下子鸦雀无声。
苏皓打了一个响指。
蝶小蝶不满嘟囔着，但还是配合他装逼，直接以幻术影像，在大厅内投影出天地漏斗。
依然是学术会议那几天的变化。
并以数百倍的速度‘播放’着。
“诸位，我们知道，天地漏斗表现在外的形式，便能能帮助精灵不合常理的破境。”
“但我们又知道，能量守恒，是自然界的普遍定律，精灵们得到‘天地漏斗’的馈赠，连续破境的同时，‘天地漏斗’又是否正失去什么？”
苏皓抛出一道思考题。
不懂的人依然不懂，继续打盹。
但懂的人都……
略有所思。
沿着苏皓给他们的提示，便能够发现……
“纪蒙兄弟，苏冠位这说的是什么意思，能量守恒我懂，但这跟能量有什么关系？”
路人冠位侧过身，对‘神预言’的纪蒙佩服不已。
到底还是他又低估了苏冠位。
什么？吃桌子……现在是学习的时候！路人冠位是个有求知欲的冠位，他就像一名学渣，自己虽然渣，但隔壁桌就有一学霸。
其他人绞尽脑汁思考着，路人冠位则想立刻从学霸这儿拿到答案。
纪蒙就是他眼中的‘学霸’。
“能量守恒与天地漏斗……”
纪蒙抬起手指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面色很严肃地道，“这种事情，懂的都懂，不懂的说了你也不懂，别问，牵扯的知识点太多，来不及解释了！”
路人冠位不明觉厉地点头，表示惊叹。
纪蒙手心渗出了汗，面容微僵。
而此时，
苏皓在留给‘学霸’们一点儿思考时间后，又拿出一份资料。
这资料，
参与过学术会议的许多大师，都不陌生。
‘天地漏斗’造就出的冠位、君主数据。
“天地漏斗此前，一共造就出五尊野生冠位，且它们几乎是同时突破到冠位。”
“而在那之后，我们联盟让不少法则君主在天地漏斗旁，接受洗礼，但一共也只诞生了三尊冠位，这其中当然有时间尚短的关系，但要是再仔细对比君主精灵们的提升，就能发现……”
“长了！变长了！”
雷基尔大师喊道，神情振奋。
纪蒙：“？？？”
什么变长了？他低头，又抬头。
你们这些大师就不能说得明白点吗！
可恶！
纪蒙握了握手掌，努力保持风轻云淡的姿态。
同时耳朵竖得更起了。
“君主精灵们的提升，实际上是一只比一只慢，只是这差距很微弱，而且只针对同阶段、同类型的精灵，才能进行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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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皓说。
实际上现有的数据，还不足以支撑他的论点。
不过，大胆假设很重要。
假设论点成立，一一对照下去，每一项数据都符合，这……
可能性就很大了。
“也就是说，只要我们继续安排精灵接受天地漏斗的‘洗礼’，精灵们的提升幅度将越来越少，‘洗礼’能够诞生的冠位数量，或许也有一个定数，可能是十尊、十三尊、十五尊……”
“当冠位不再诞生，当‘洗礼’效果失去，也即是，天地漏斗修补完成。”
陈平大师说。
纪蒙恍然。
这他都听得懂了。
嗯，现在他也是懂哥之一了。
“其它规则缺漏之地，我们现有的数据还太少，但只要我们能找出缺漏之地的主要表现特征，便能，找出对应的解决之道。”
……
天柱山往南，十万八千公里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