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领悟。
原来讨伐BOSS的意思，不是打败，而是邀请BOSS入队，这才是试炼最后一个难点。
我就说试炼没那么简单！
于是，苏皓正要上前。
肌肉胖熊拿出路上买的美食，问要不要来一点。
二哈麟说一直宅着不好，不如跟我们一起跑步锻炼身体。
呆头鸦跳上去想要战斗，但很快就被呋呋噫噫抛出的金色、黑色锁链捆住拖走。
蝶小蝶拿出小本本，表示这个地方已经被冒险者发现，继续待着会一直被骚扰。
于是乎，
从一开始就没有剑拔弩张的阿阎，答应了。
“可能这就是，我家精灵们之间的友谊和羁绊吧，都不需要我出手，就轻而易举地，把身份背景设定不同的小伙伴们，给忽悠过来。”
苏皓觉得，自己躺赢不是没理由的。
不，御灵使的事情，怎么能叫躺赢呢，只是自己基础打得好罢了。
这一刻，
他抬起头，发现这个古堡的顶部、墙壁，正一寸一寸的消失。
冥冥之中更是有种感觉——试炼，结束了。
苏皓、蝶小蝶、阿阎、呆头鸦等，一道道身影消失。
在它们消失后，
独角仙鹤、古树翁几只精灵，也相继失去踪影。
只是独角仙鹤消失前，面容，是苦涩的，是懵逼的，是卧槽的。
……
光怪陆离的空间内，
苏皓发现又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蝶小蝶它们都消失不见。
这时，一道光柱落下。
一种冥冥之中的感觉，涌上心头。
“原来，这就是奖励啊。”
心灵空间圣地精灵们都没法闯，究竟有什么奖励，苏皓此前无法得知。
当然，
他闯心灵空间不只是为奖励，最根本，还是想达成三个要求，从水泽鸟大长老口中，得到那个重要的秘密。
“但这个奖励，真香！”
蝶小蝶它们得到什么奖励，苏皓暂时不清楚。
就他自己，首先是生命层次的本质提升。
如今的他，或许能拥有五六百年的寿命，不要小看这个寿命，或许对精灵而言，活个五六百岁不难，根据研究推测，和收集到的一些信息，君主精灵最少就能活几百年，长的，上千年，两三千年，都不是没可能。
人类就不行。
天王级之前的御灵使，得到精灵反哺，表现出来的也只是身体强一些，即便战力堪比精英级精灵，寿命上，最多也就是无病无灾地活到一百二三十岁。
天王级是一个门槛。
这个层次拥有天王领域，生命的层次，可以说开始有根源性的提升，联盟天王目前还没有寿终正寝的，估摸着，活到两百岁，可能性不小。
但也只是寿二百载。
不短，可也不能说很长。
百余岁高龄的任老祖，尽管身体还硬朗，可也已经呈现出老态。
且人类寿命这点，天王跟冠位的差距不大。
而心灵空间……
“仅仅这个奖励，就能让许多强者疯狂吧。”
谁不想活得更长寿呢。
苏皓很年轻，对长寿没什么实感，但也……
真真切切感受到身体的提升。
“我现在，感觉能一拳打死一头超凡精灵！而且耳目聪明、头脑清晰，回去就能爆肝出几篇论文！”
生命层次的跃迁，仅仅是好处之一。
他还额外得到几个‘特殊能力’。
比如，有一种特殊的御灵术式，能从自己契约的几只精灵身上借取力量，让自己体验一下真正的超人感觉。
且这种术式，依托于心灵空间的奖励，其他人压根无法学习。
“除此之外，灵魂力大幅提升，开启‘真血契约’，未来再契约精灵的话，哪怕直接契约君主精灵，对自己的灵魂负担都不会很大。”
这个光怪陆离的空间，时间流逝似乎也跟外界不同。
苏皓待在这里许久，直到彻底接收完奖励的力量，才一晃，发现自己回到初时进入的地方。
往外走去，嘈杂的声音传入耳畔。
一个小小身影飞趴到他头顶，熟悉的叫声回荡在耳边。
“咕喏喏~！”
蝶小蝶小眼弯成月牙形。
其它精灵都在试炼过程，以及奖励中获益不菲。
胖熊也一样，就是……
本熊怎么会变成一只肌肉熊？
天天不是在熊扑，就是去熊扑的路上，这个梦太可怕了嘤~！
大胖熊抱着双臂，厚厚的毛发也不能给它带来一丁点温暖。
“其实……你长满肌肉的模样，蛮威风的。”
……
白晓明没有像许多人一样，去闯试炼，争夺传承，而是一直待在心灵空间外。
见证着一个个部落强者、联盟天王，失败，失败，再失败。
尽管见多了失败，尽管他猜测，心灵空间的试练可能随着时间推移，难度渐渐上升，可如此，情报就更需要收集。
也要让许多试练失败的联盟御灵使知道，他们的尝试，并非没有价值。
“根据之前的情报，每一个试练失败的人，都会在进入空间后的第三天出来……但他们各自在心灵空间内待的时间，有长有短。”
白晓明想，计算着联盟几名御灵使进入的时间。
包括苏皓在内，有三个人，于三天前进入。
希望，他们能撑过这一天。
这时，
白晓明望见一个面熟的人影，带着沮丧走出各色光团飘荡的空间，他习惯性地叹口气之余，也赶紧走上去问。
“太难了，简直太难了！”
走出来的御灵使说，“我出来后才发现，本来我已经在机缘巧合下，凑齐我家的各只精灵，但是……”
他摇着头说，“我试炼的内容，是挑选精灵参加战斗，每胜一场，就能多选择一只精灵，一共需要赢得十场对战……前面九场对战，我赢得并不难，更是挑中我契约的七只精灵，和几只虚拟的精灵。”
“但在最后一场对战中，我被彻底碾压了，对面有一只法则君主简直强得不讲道理，要比部落那只钩龙不死神，还要变态可怕！”
“你说，按照试炼要求，明明我已经证实跟精灵的羁绊，但这破空间就是不让我过，我当年高考考出状元都没这么难！凸(艹皿艹)！”
说话的天王，回头看了眼自家完好无损的战斗伙伴。
沮丧之余，也是心有余悸。
幸好仅仅是个试练。
白晓明听了沉默。
按照他的分析，这位也曾拿过天骄名号的天王，确实很不幸。
他若是一早就闯这个试炼，或许，有通过的可能。
现在，却是被骤长的试练难度，给坑了。
白晓明皱着眉，刚想说点什么，就见到远处，又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微低着头，没什么表情地向外走来。
是苏皓！
联盟许多高层给予厚望的苏皓！
他尽管失望，但还是迅速收敛情绪，挂上一丝勉强的笑容上前，斟酌着说，“我们都知道失败是成功他妈，所以失败并不打紧，只要我们……”
“失败，你看我这么帅的一个人，像是会失败的样子吗？”
苏皓反问，好似在疑问，试炼成功这么大一件事，你个情报带师竟然……看不出来。
丢人！
白晓明一怔。
这明明是件喜悦的事，激动的事，但怎么……
这会他特想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