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自己之前明明是跟在风轻晨身后进了那个院子的,可她现在怎么会躺在这里?脖子还那么疼,就像是……像是被人打昏了似的。
“啪啪——”
就在白玉正疑惑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巴掌声响起。
扭过头,就看见一身白衣的风轻晨朝她徐徐走来,玉手轻轻的拍打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风轻晨,我就知道是你!”看见来人,白玉狠狠的瞪着她咬着牙说道。
“五姨娘真是有兴致,大半夜的不在床上睡觉,跑来这里睡地上,这个癖好还真是奇怪呢!”风轻晨笑着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双腿发软站不起来的白玉,淡淡的说道。
“不对,你不是风轻晨,你到底是谁?”白玉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脸色一变,指着她激动的说道。
“我不是风轻晨还能是谁?五姨娘是不是脑子被冻坏了?”她面带笑容的讥讽道。
“不,你不是风轻晨……不对,你是风轻晨,你是真的风轻晨!你是风轻晨,那她是谁?你们到底谁是真的,谁是假的?”她这才看到风轻晨身旁跟着那个人,那不是她追踪过来,一直以为是风轻晨的人吗?她虽然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长相,但她还是认得她就是之前她跟踪过来的风轻晨。
可,怎么会有两个风轻晨?
“呵,很有趣!”风轻晨冷笑一声。
“既然五姨娘想看,阿香,你就抬起头来给五姨娘看看,免得她胡思乱想,以为自己脑子出问题了。”
她的话刚落音,她身后那个粉衣少女缓缓抬起头来,白玉瞪大了眼睛,印入眼帘的那张脸是一张全然陌生的脸。
“风轻晨,这是你的阴谋,你故意让她装作是你把我引出来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你到底想做什么?”
这一刻,白玉什么都想通了,这粉衣丫鬟的怪异举动,她脖子上的白玉牌,故意把自己引来这个院子,又在自己进来后就把自己打晕,原来,这一切都是她的阴谋。
风轻晨到底想做什么?她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为什么要把我打晕?”风轻晨的沉默就代表着承认,白玉眯着眼看着她厉声问道。
闻言,风轻晨娇俏的脸上露出一抹淡笑,眼底闪过一抹邪意,坦诚的点了点头,“是啊!”
“为什么?”白玉死死的盯着她。
“关门打狗,不关门怎么打狗呢?五姨娘你说是也不是呢?”风轻晨突然勾起一抹颇有深意的笑,抬头看了看天色,眼底闪过一道精光,低声自喃道,“算算时辰,也该到了!”
风轻晨的声音刚落,就听见一阵狂风袭来,刮得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沙沙……”
“什么声音?”白玉瞪大眼睛,一阵惊呼。“你的话什么意思?”
关门打狗?
什么意思?白玉眼底闪过一道疑惑,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预兆。
“什么意思,你很快就知道了。”风轻晨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轻声对身后的人说了一句,“硫离,让五姨娘先安静一点。”
“是。”硫离点头应了一声,身形快如闪电,右手在白玉身上一点,她立马感觉浑身僵硬,动都动不了。
白玉使劲挣扎都动不了,急得她不停的朝风轻晨大吼大叫,“你对我做了什么?快放开我,放开我啊——”
“太吵了。”风轻晨淡淡的说了一句,硫离手中飞过去一颗小石子击在她身上,白玉立马就安静了下来。
“呼——”一阵寒风袭来,风轻晨浑身猛然一僵,双眼微眯,迸发出两道精光。
“阿香,你先回府。”她淡淡的看了眼身后的阿香,朝她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是,小姐,这个玉牌还给你。”阿香点了点头,从脖子上取下那块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白玉牌交给风轻晨,而后转身离开。
看着阿香毫不迟疑转身离开的动作,风轻晨微微颔首,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赞赏。
她喜欢聪明的人,因为跟聪明人相处,不必费太多的口舌。
“小姐,这玉牌……”硫离看着她手中那块纯白色的玉牌,眼底闪过一道精光。
风轻晨顺着他的眼神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玉牌,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没什么,一块不值钱的东西而已,你喜欢就送你。”她随手把那块白玉牌子丢给硫离。
“送给我?”硫离看着手中的玉牌,一下子呆住了!
这块牌子所代表的东西他虽然不是很清楚,却也依稀知道一些,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风轻晨会那么轻易的把它交给自己。
这一刻,他感觉手中的这块牌子重若千万斤!
“有朋友来了,硫离,准备招呼客人!”风轻晨浑身突然一怔,眯着眼看着其中一个方向,淡淡的对身后的硫离说道。
硫离也察觉到有人来了,眼底闪过一道冷光,默不作声的上前一步,右手握着他身后的剑柄,静静的站在风轻晨身旁,满脸凝重。
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小姐!
“风小姐大费周章把我请来,自己却连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看来风小姐跟传闻中还是有所出入啊!”片刻后,高高的围墙上,出现一道身影,居高临下的看着风轻晨和她跟前的硫离,冷漠的话中带着几分淡淡的讥讽。
风轻晨顺着声音的来源,抬头朝墙上看过去,只见一道身影屹立在墙头,在淡淡的银白色月光的照耀下,他的身影仿似被镀上一层淡淡的银光,神秘而神圣——
“既然来了,又何必故作神秘的不露面?你说对不对,叶宗主。”风轻晨抬头看着那道身影淡笑一声,饶有深意的沉声说道。
“哈哈哈……风小姐真是聪明过人,仅凭声音就能认出我叶某人来,真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怎么样,要不要考虑来当我的女人?最起码我不会那么快就甩掉你,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好好对你的……”
“想不到堂堂天煞宗宗主嘴巴会那么脏,真该用盐水好好洗洗。”风轻晨冷哼一声,眼底闪过一抹不悦。她记得自己之前明明是跟在风轻晨身后进了那个院子的,可她现在怎么会躺在这里?脖子还那么疼,就像是……像是被人打昏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