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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子强现在要抓全盘的工作,对春耕只能是协调是指导,过去他也管过农业,对这一块还是比较熟悉的,什么化肥,农药,种子,农具,水电,农业贷款等等,涉及到那些部门,下面乡上,县上解决不了的,季子强就要出面协调了,特别是资金问题,很多农民没有多少闲钱,所有在这些农业用的时候就需要贷款,对农业银行和信用联社这些部门,当地政府很难指挥和管辖,人家都是垂直领导的机构,当地政府不过是代管而已。 (.. M)
季子强回到了办公室就给新屏市农业银行的行长去了一个电话,希望找机会两人坐坐,这个行长是女的,人很能干,也很漂亮,比季子强大上那么几岁,两人也认识很长时间了,季子强也参加过几次市里的资金贷款协调会议,不过两人的关系都还是在工作层面上,一直没有走到私交哪一步。
这次这个女行长倒是挺客气的,给季子强说:“季市长,你太客气了,是不是我们的工作有哪些地方没做好啊,你直接指出来。”
季子强哈哈的一笑,说:“那到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们两人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是应该找个时间一起坐坐,过去我们都是公事公办的,我可不想一直这样啊。”
“嘻嘻嘻,难道季市长想要办什么私事?你说吧?只要是违反原则的事情,我都照办。”
季子强就忍不住了,说:“哎呀,我的大行长啊,我找你可不是为了想让你违反原则的,你这不是吓唬我吗?”
那女行长也就笑了一会,说随时等候季子强的大驾光临。
季子强实际上还确实是想找她办点违反原则的事情,今天在下面的一个乡上去视察,那里的灌溉水渠有些问题,乡上的意思是贷款好好休整一下,但这个乡过去贷人家农行的款一直都没还清,他们早就挂上了黑名单了,人家农行说死说活就是不给他们贷款。
乡长在汇报工作的时候提到了这件事情,季子强感觉这个事情不是一件独立的事情,这在他听到的好几个地方汇报中都存在这样的问题,有的是因为一直欠着银行的钱,所以在农具,农药,化肥等等的时候,资金都不同程度的有些紧张。
季子强想这个事情自己是要帮着协调一下,自己应该专门约一下市行的老大,通融通融,帮着乡里解决一下问题。
挂上了电话,季子强才静下心了,准备看看早上送来的一些文件,刚拿起来,就见秘小赵进来说:“季市长,刚接到市委办公室的电话,说明天下午召开常委会,会议的议题就是人事调整。”
奥,季子强就抬起了头,看来冀良青上次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明天又要来讨论了,那就讨论吧,只要你冀良青自认可以在新屏市一手遮天,那就试试。
季子强心中暗哼了一声,也就没当成一回事情,点下头说:“嗯,知道了。”。
但小赵却没有离开,又说:“季市长,不过这次召开的是常委扩大会议,我刚打听了一下,到时候人大副主任,政协的几个主席,还有几个够厅级的巡视员都要参加的。”
季子强就皱下眉头,这冀良青在搞什么名堂,这些老头子来了,那还不乱套啊,他们可是难的开一次这样的会议,上去不把话说够,肯定是不闭嘴,这也不是季子强瞧不起老干部,只是那些老干部们真的是唠骚很多的,他们什么都看不惯,感觉现在所有的东西都和过去不一样,就连你办公室的摆设,他们都能吹毛求疵的议论半天,说你腐化了,说你忘记了艰苦朴素的优良传统。
季子强摇摇头,说:“好,你忙你的。”
小赵就给季子强把水添上,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季子强又准备继续看文件,但却一下子看不进去了,他有了一种本能的警觉,他记起了前几天冀良青到政协去的那不寻常的举动,季子强放下了手里的文件,认真的思考起来。
很快的,他就感受到了一种本能的危险,不错,冀良青的行为看似反常,但也还是符合逻辑的,在上次的常会上,他少有的出现了一次失利,肯定会让他有所反应,那么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而要发起攻击,政协的黄主席一个是最好的一个工具了,因为黄主席对自己的恨是毋庸置疑的。
冀良青只要在黄主席的面前稍微的透露一点他的想法,那么黄主席一定会和他一拍即合的,几乎用不着冀良青给他做什么思想工作,他都不会放过这样的一个机会。
这就是冀良青为什么要在明天召开会议的目的,以冀良青的深思远虑,没有十足的把握他绝不会轻易召开这个会议,他既然敢于召开,想必他已经是做好了准备。
这就给季子强出了一个难题,季子强现在已经很被动了,那个政协的黄主席自己是了解的,到时候一旦对自己炮轰起来,自己真还有点难以招架,这不是说自己说不过他,问题是人家的资格在那里,他可以口无遮掩的随便乱说,但自己是决不能乱说,而且在这个人事案中关键会涉及到风梦涵,这本来就有可能成为黄主席攻击的目标。
更为严重的是,一旦黄主席发起了攻击,其他的老头子也会跟风而上,这一点是绝对的,他们早就对什么都看着不顺眼了,对他们来说,谁也比不上他们能力强,这些年的大权旁落,更让他们总想找个发泄的地方。
这样的局面形成之后,接下来很快就会在新屏市形成一种新的麻烦,那些老头子们就会不时的来找政府的问题,过去他们也是经常找的,但那时候总是三三两两的成不了气候,稍微的派一个副市长,秘长去就能安抚住,这要是想成了大气候,光这些老头子都能让政府乱套。
最近就常听说,哪个哪个地方,一伙老头子跑到县长招待客户的包间去,把酒桌子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