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href="" onMouseMove="cursor('手机阅读')" onMouseOut="hidecursor()">
季子强不动声色,注意观察着和华书记打牌的几个人,脖子上挂着金项链,手上带着金戒指,看样子就知道是做生意的,王稼祥进到里屋,搬出来两把椅子,季子强坐下了,静静看着华书记和众人打牌,他要看看,这麻将是怎么打的,如今,求人办事,或者是想给上级领导送钱,打麻将是最好的手段了,让领导和牌,票子源源不断进入领导的腰包,如果调查,这是领导的运气好,领导也是明白的。
当然了,这事情过去季子强在县上也是干过的,记得有一次就是陪着柳林市的工行行长打牌,不过那次自己手气好,还多少赢了一点。
果然,季子强接连看了4把牌,都是华书记和牌,有一盘牌,华书记起手的牌面,简直不像话,最终还是和了,桌上没有现金,都是扑克牌,季子强小声问了旁边的人,那人告诉季子强,一张扑克牌代表1000元,上场的人,发20张扑克牌,中间有一人的扑克牌输完了,一轮就算结束,大家各自算账,接着重新发扑克牌,开始第二轮。
季子强算了算,华书记和4盘,一共收到25张扑克牌,也就是25000元,4盘麻将的收入,比全年工资收入还高,难道说,每个到华林乡来拖煤炭的老板,都这样心甘情愿送钱吗。
季子强觉得可能性不大,这些老板,估计不是来买煤炭,多半想着承包小煤窑的,这里面的蹊跷就很多了,如今的形势发展太快,季子强清楚,如果是追究每个党员领导干部的个人收入,恐怕都有说不清楚的地方,这世界就这样,灰色收入谁都知道,那样做,不仅不能弘扬正义,反而会遭到千夫所指,成为牺牲品,大家都有心照不宣的收入,但是,如这般明目张胆,不顾及任何影响的收入,季子强是不会放过的,一定要惩处。
季子强想到了种树老人,辛辛苦苦好多年,到头来,什么都得不到,两相比较,反差太大了,他快速思考着,如何采取好的办法来做这件事情,季子强的主要目的,没有在乡党委书记的身上,从这个屋里表露出来的信息,季子强感觉到了,长远煤矿一定不正常,其中可能有着更大的问题。
所以,季子强不能大动干戈,不能惊动长远煤矿,可眼前的事情不能不理,且不说老人的木材,还有老人的小儿子,还不知道被关在哪里,如果不施援手,后面可能真会出大事情的。
季子强很快想好了,这样的麻将,时间不会太长,数目太大了,没有谁会带那么多的钱,再说了,进贡一定数目的钱就够了,商人是聪明的,尝到甜头之后,才会继续投入的,眼下的情况,就是处理,了不起聚众赌博,缴获赌资,来点治安处罚,然后什么事情都没有,这不是季子强的目的。
不出季子强预料,很快,桌上有两人支撑不了,很快败下阵来,此刻,华书记才抬起头,看向季子强,估计他正准备叫季子强上来打牌送钱呢,猛然间,华书记好像是想起了什么,揉揉眼睛,仔细看着季子强,他的脸色慢慢变白了。
季子强知道,这个华书记一定是认出自己了,今年也召开过好几次的工作会,乡镇的书记都参加了,看来这个华书记的记性还是很不错的。既然被认出来了,那就只能处理今天看见的事情了。
季子强调侃的说:“华书记,运气不错嘛,赢了多少啊?”
这书记整个有点瓜了:“没、没赢多少,晚上没有什么事情,大家在、在一起打麻将,娱乐。”
季子强还是笑嘻嘻的问:“是吗,我怎么就看见你在和牌啊,感情其他人都不会打牌啊。”
“不、不是这样的。”书记已经开始流汗了。
季子强指了一下桌子上的人,说:“华书记,介绍一下其他客人啊。”
很快的,季子强就知道了屋里所有人的身份,有两个是副乡长,其余的都是外地来的企业家,准备在华林乡投资办厂的,至于办什么厂,那是不用说的,华林乡除了煤矿,没有其他什么企业,也没有哪个商人会看上华林乡其他资源。
季子强一直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但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和威严,让屋里的人都有些发呆,既然华书记看见这人,如此毕恭毕敬的,这人的身份一定不简单的,要知道,华书记看见县里的主要领导了,也是有说有笑的,现在却如此紧张。
王稼祥一直站在季子强的身边,他早就观察过屋里的情形,屋里没有什么棍棒,也就是说,就算这些人想发难,王稼祥也可以轻易对付,自从知道季子强要到长远煤矿调查,王稼祥就是万分小心,生怕出什么差错,虽然这样的机率很小,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今天这样的情形,王稼祥不担心乡镇干部,但是,对这些企业老板,王稼祥还是心存顾虑的,有些企业家的发家史,就充满了血腥。
季子强就说:“我看这样,今天所有在屋里的人,都登记,注明自己的身份,输了多少钱,赢了多少钱,也好心里有数,登记完了,通知派出所的干警来,抓赌是他们的职责,华书记,这个电话谁来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