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还时常说,这衣裳也好,布料也罢,看着好的就觉得心里头欢喜的很,哪怕不穿,单单是看着,心里头也舒坦的很。”
“我这,也算是投其所好了吧。”
姜焕润随意寻了一个理由,说起来心里头也没底气的很,声音有些低。
白立夏看他这个样子,也没有再追问,只领着姜焕润去挑选布料。
“这回买了布料,估摸着得有一段时日不能过来了。”姜焕润忽的道。
“哦?是家中有事儿?”白立夏问。
“是我读书的事。”姜焕润答道,“今年科试,我爹娘帮我寻了一个先生,让我去跟上半年。”
“听说这先生曾高中榜眼,也曾在翰林院任职,只是后来身子有恙,不能继续为官,便请了恩旨还乡。”
“我爹先前也曾在翰林院做事,与那先生也算是同僚,彼此性情也算相投,听我爹提及此事,便让我去去住上半年。”
“去那边待上半年,再准备一下八月份的考试,再回来时,怕是得九月份了。”
“既是读书的事儿,那便是正事儿,你爹娘为你谋划,需得听从为好。”白立夏笑道,“那我也就先祝你此次科试能一切顺遂,金榜题名。”
“那就先借你吉言了。”姜焕润笑的眉眼弯弯,“对了,这个给你。”
姜焕润拿了一个香囊出来,塞给白立夏,“这里头是平安福,是十五那日我跟我娘一起去寺中求得,说的十分灵验,随身带着,可保平安。”
白立夏想了想,伸手接了过来,“谢谢。”
姜焕润见她没有拒绝,这脸上的笑意更浓,“我看那边的料子不错,我也买上一些,做几件衣裳带走。”
这些料子是他要给自己做衣裳的?
白立夏心思动了动,“你这些时日时常照顾玲珑阁的生意,也是老主顾了,方才又送了我装了平安福的荷包,那这两匹料子便由我来送给你吧。”
“也算是礼尚往来吧。”白立夏又补了一句。
白立夏要送他东西?
姜焕润自然是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了下来,“那让你破费了。”
送给他布料,这布料回头是要做了衣裳穿到身上去的……
四舍五入,约等于白立夏送了他衣裳。
这寻常人是断不会送衣裳的,既然白立夏送了他衣裳,那是不是就是说……
姜焕润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
春去夏至。
白立夏在五月末,过了十五岁的生辰。
自及笄之后,白立夏觉得自己成为了实实在在的大人,往后更得为家中做事,为爹娘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