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前便跟你说过,上次的事儿,那白石堂有些疑心,也觉得赔了些钱,便不再有做生丝生意的念头,咱们俩既是赚了一笔钱,也都分了,就各自安好,往后各过各的日子。”
“你倒好,还成天想着赚多少银子?你愿意跳火坑自己去跳去,可别拉上我!”
陈尚撂下这么一句狠话,腾地站了起来,便要往外走。
郭水生先是一愣,接着一脸恼怒,走上前拦住了陈尚。
“你这混小子!先前口口声声跟我说白石堂要派你去杭州买生丝,要我这段时日尽快寻个买家,这会儿又说没跟我说过这事儿?”
“我啥时候跟你说白石堂让我去杭州买生丝了?”陈尚恼怒之余,更多的是诧异。
“就上回,我让你从玲珑阁里头顺些布料出来时,你让人把布料送到我那里,那布料里头的夹的信可是写的清清楚楚的!”
郭水生指着陈尚的鼻子骂了起来,“白纸黑字的,你还想着地来不成?你且说罢,是不是你自己寻到了买家,想着把银钱独吞,就诓骗我说没这回事?”
“姓陈的,你可别忘了,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要是有些啥事,我就把你所有的事儿都抖落出来,依白石堂那个性子,你想想他该咋个对付你!”
“空口白牙的,你说话,旁人就信了?真闹起来,我还要说你是栽赃诬陷!”陈尚不甘示弱,怼了回去。
这个郭水生,真的是赚钱赚魔障了,为了赚钱,连这些话都说的出口。
也不想想,他明明就跟说过自己要从玲珑阁请辞,郭水生还编这种谎话想着威胁他,真当他是傻不成……
陈尚一阵的唾弃鄙夷,但随即也是愣了愣。
这样的谎言,未免有些太过于拙劣了,这个郭水生论说不至于那么傻,编这样的瞎话来威胁他。
陈尚想了想,冷静了下来,看向郭水生,“你是说,我当时给你写过信?”
“废话!”郭水生喝道,“若不是你给我写信,我又怎么会去寻什么买家?还说让我悄没声的,不要让旁人发觉,还说什么你现在在铺子里头进出不大方便,也为了不让白石堂起疑心,往后就用信来递信儿,这白纸黑字的就在我家里头放着呢,咋的,要我拿过来摔你脸上才成?”
陈尚又想了一会儿,“那今儿个茶楼这碰面,也是我喊你出来的?”
“那是当然。”郭水生看陈尚跟看傻子一样,“你让一个小伙计来给我递话儿,让我到茶楼这儿等你,说一说你去杭州买生丝的事儿,我就来了。”
听郭水生这么说,陈尚倒吸了一口凉气,整个人后脊梁发凉,脸色也是变得惨白如纸。
看陈尚人抖得跟筛糠一般,郭水生有些纳闷,“这有啥不对?”
不对大发了!
陈尚嘴唇没了血色,声音更是颤抖,“我是得了一个孩童的话,说是你给了他一根糖葫芦,让他跟我说一声,让我来茶楼见你……”
郭水生也是一愣,片刻后反应了过来。
这是有人在中间,给他们两边人不停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