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说天不好,让万小姐早些回家,万小姐百般不情愿,但还是听了少爷的话,先回去了,说明日再来看少爷。”
“临走时,问少爷想吃什么,说回去求了苏掌柜做,明日给少爷带来。”
陆雯晴闻言,略叹了口气,“新月妹妹待大哥,是极好的。”
万新月这段时日在陆家的举动,陆雯晴也是一清二楚。
起初对于万新月这般频繁的来陆家,且在陆景砚跟前毫不避讳,陆雯晴也想过要不要提醒一二,但在看到陆景砚对万新月没有丝毫排斥,反而似乎颇为有兴趣时,便将这个心思压了下去。
他们两个早年丧母,而后又丧父,有陆齐顺一家在一旁虎视眈眈,早已练就了做事妥当,懂事周到的性子。
尤其是对于陆景砚而言,身为兄长,是越发的克己自守,即便身体有恙,但每天脑子里是丝毫没有放松的。
万新月性子活泼,说不定,到是极为适合他的。
陆雯晴心里头到底是存了些私心的,这事儿便默认了。
小厮青衫见陆雯晴这么说,也点了点头,“小姐说的是。”
青衫对万新月,原本是不喜的,尤其觉得万新月爱玩闹,给陆景砚增添了许多的麻烦,但这些天,尤其是陆景砚病了之后,万新月对陆景砚的照顾,他却是看在眼中的。
吃饭要陪着,吃药要帮着喂,甚至怕陆景砚觉得吃药苦,变着法儿的做蜜水,拿蜜饯,拿蜂蜜山楂的来投喂。
下午每每陆景砚要小睡时,万新月在旁边困得直打盹儿,却也不肯离开,只靠在旁边贵妃榻上眯上一眯。
青衫觉得,比着先前那些看到自家少爷容貌惊为天人,恬不知耻的往前凑,但在得知陆景砚的双腿再无治愈可能时脸上露出的鄙夷,万新月对陆景砚的始终如一,的确让人动容。
虽然万新月一直口口声声地说看上的陆景砚的脸,可谁又知道不是说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