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水生脸上的神色一僵,也愣了一愣。
在回过神来之后,郭水生咬了咬牙,满脸都是不甘心。
这个白石堂,当真是铁石心肠,没有一丝半分的同情心可言。
他现在,过得如此拮据,捉襟见肘,别说肉食,就连上次吃白面旳时候是什么日子,他都已经记不清了。
家中二弟依旧是好赌,家中的房屋和田地皆是被输了个精光不说,对媳妇也是又打又骂,最终二弟媳因为忍受不住这些,跟野男人跑掉了,只留下嗷嗷待哺的两个年幼孩子。
三弟没什么本事,被三弟媳吃的死死的,家中种地的收成,一半都被拿去贴补了三弟媳的娘家,家中粮食不够吃时,只能问他这个做大哥的开口。
他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早些年死了媳妇后,到现在一直都没有银钱再娶,现在一个人成天辛苦劳作,要养活三家子人,他真的是很辛苦了。
日子过得沉重而绝望,郭水生自己都看不到未来。
直到郭水生去县城卖鸡蛋时,看到了从玲珑阁走出来的白石堂。
活着的白石堂,意气风发,步子沉稳,身上的衣裳,虽不张扬,郭水生却认得出来,是实打实的好料子。
最重要的是,郭水生听到玲珑阁的掌柜的,管白石堂叫东家。
能开的起玲珑阁这么大,这么好的铺子。
足以显见,大难不死的白石堂,此时是有了后福。
郭水生在回家想了许久之后,最终决定去县城之中找寻白石堂,一番打听,得知白石堂那天晚上在客栈落脚时,便寻了上去。
一来,是向白石堂认当年的错,希望白石堂能够因为当年他昧下那笔钱的事儿原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