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蝉鸣噪耳,日头很快升到了正当空。
几个孩童凑在一块玩耍,挥汗如雨,后脊梁都湿了半个。
“哎,二狗,你怎么在这儿,刚我还瞧着你娘到处寻你回去吃饭呢。”一个端着饭碗出来看热闹的孩童,看到一个小胖墩儿道。
“害,晌午饭吃不吃吧,我娘也不知道咋的了,顿顿让吃红薯,吃的我都能吐酸水了。”被唤作二狗的孩童眼前一亮,伸手去扒说话孩童的碗,“让我瞧瞧你家吃的啥,要是好吃的,我就去你家吃碗饭。”
再看清碗中的不是别的吃食,而是红薯条混着高粱米和小米蒸的饭时,脸登时绿了,“咋你家也吃红薯条。”
“我哪儿知道,我娘前几天晒得,晒完了就让我们吃,我看还有半筐那,估计还得吃好几天。”
“那你们两个呢?”二狗看了其他两个孩童。
两个孩童不约而同地开了口,异口同声,“都一样。”
得,这是掉红薯窝里头了。
大人都是咋回事,好好的突然都开始吃红薯了,好好吃还不行,还得切成条,晒干了吃干红薯条。
莫不是中邪了?
孩童们烦闷,凑在井边洗衣裳的那些妇人,各个的脸色也都不好看。
平日里兴高采烈聊天的模样荡然无存,唯有唉声叹息的份儿。
“那啥,你们晒得红薯干都卖出去了么?”
不知谁的一声询问,打破了死水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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