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菜鸡蛋豆腐的白面饺子,原本是喷香无比的,这会儿吃着跟嚼蜡一般的,只一个一个不停的往口中塞。
三个孩子早已被吓懵,不知道该干啥,看白二牛发了脾气,更是不敢动。
只留下张氏坐在地上,满脸的血污眼泪和鼻涕,心里头又把苏木蓝给记上了一笔。
贱蹄子……
苏木蓝领着白立夏和白米豆回家,白水柳也已经扶着白竹叶的肩膀到了院子里头,坐在墩子上头歇着。
“看着伤的有点狠了。”苏木蓝查看了一番白水柳肿的像发面馒头一般的脚踝,拧起了眉,“立夏,你去你三成伯家一趟,让他辛苦跑一趟来给水柳瞧一瞧。”
“好嘞。”白立夏急匆匆的跑出门去。
苏木蓝喊白竹叶和白米豆帮着去烧点热水来,自己则是进屋子里头,去寻了梳子。
刚收拾张氏,虽说十分顺利,完全占了上风的,可那张氏挣扎的时候,也扯开了她不少的头发,脸颊那也被张氏的指甲给划了一下,这会儿披头散发的,像疯婆子一般。
日子过得清贫了些,该有的体面还是不能少的。
用梳子把头发给梳好,又去洗了把脸的,那边,白三成已经拿着药匣子来了。
白三成已是过了不惑之年,为人老成,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的看了白水柳的脚踝,又好好的捏了一捏,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了一些,“还好,没伤着骨头和筋,就是崴了一下肿了起来。”
白三成说着,从那十分破旧的药箱子里头寻了一个白瓷瓶出来,给了苏木蓝,“汤药也不必喝的,就拿着这药酒,每天三四回的,仔仔细细的给擦一擦,好好给搓一搓,多躺着,别来回走,有个十来天差不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