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蓝看了看眼前小姑娘。
这是家中长女,九岁的白水柳,平日里也是最勤奋,做活最多,但同时也是挨原主打最多的那个。
这会儿左脸颊上头,还有一道红肿的印,是被原主拿柳树条子给抽的。
白水柳说着话,就要往灶房走。
“等会儿。”苏木蓝拦住了她,“这天儿快晌午了,我看还是直接把晌午饭做了吧。”
“好,我这就去。”
没有被劈头盖脸一顿骂,白水柳已经是又意外又惊喜,急忙抬手招呼排行第二,今年八岁的白立夏,“立夏,来帮我烧火。”
“你们四个找点盆碗罐啥的,在屋子里头把漏的水给接一下,这雨估摸着得下上一会儿,不接一下的话,淋湿了铺盖,晚上没法睡觉。”
苏木蓝卷了卷胳膊上的袖子,顺便连裤子也往上卷到了小腿处,“我去做饭。”
说罢,在屋子里头寻了一个有些破旧的斗笠,往头上一戴,穿过雨帘,往一旁茅草顶的灶房去了。
愣在原地的白水柳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七岁的白竹叶小心翼翼的拽了拽白水柳的袖子,“大姐,娘这是咋了。”
“不知道。”白水柳摇了摇头,“感觉……”
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可人还是那个人,就在眼跟前,不可能变成另外一个人的。
白水柳把心思压了下去,没有说出剩下那半句话。
“大姐,我怕……”同是七岁,家里唯一的男丁,也是最小的白米豆伸手抹了一把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