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伯自然不敢向他要什么交代,只连忙道了几声不敢便诺诺退下,他本想说的话都已经说了,并且以侯爷的聪明又岂会猜不到他的暗示。
齐子煜到达书房的时候尚早,院门口的守卫见了他忙行礼,然后才告知二夫人正在书房等候,他们自然是齐子煜一手调教出来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比旁人都要懂的多些。
“你怎么来了?”轻声将门打开,淡淡开口问道,似是并没有什么心思在这里见她,不过宋珺瑶却也不恼,这些年她什么委屈没受过,齐子煜的态度她早就知晓,不过现在那个碍事的人已经死了,谁还能再拦在他们之间。
想到这里,宋珺瑶再开口也多了几分底气和娇媚,“子煜,我这几日夜里总是睡不安稳,每每想到那晚的惊魂便无法入眠,下人请了多少大夫来药也喝了不少就是不见效,倒是有个高僧说须得男子的阳气才能镇得住。”
她本穿着缎地绣花百蝶裙,若按照规制来说,并不符合府里有新丧的时候的衣着,不过她为了重新在齐子煜面前得到些关注,便刻意多做了不少衣衫,换来换去才拣着一套最简单的穿了,此时,见他神色间没有什么不愉,胆子也大了几分,姣好的身段在齐子煜面前肆意绽放,可惜确实流水有意,落花无情。
“镇住什么?你认为这府里不干净?有什么是需要镇住的?”齐子煜冷声一喝,虽然声音不大,可却气势十足,他十分不解怎么自己已经将话说的那么绝情,这个女子就是不懂。难道两年自己对她置若罔闻,现在就会因为她失眠这样的事情重拾怜惜?
“那晚你不在府上,没有亲眼见到,自然是不信的,就是我若非亲眼目睹,任凭谁说也是无用,可。。。可不仅仅是我自己一人见了。那些外家的子弟也俱是看了清楚。子煜,这事情却假不了的。”
宋珺瑶提起那晚见鬼的事情,顿时白了一张小脸。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惊惧,确实是被吓坏了的模样,尤为楚楚可怜,只是齐子煜心知是怎么回事。便也不想理会,只是想着楚泽最后说的话。只得按下性子安慰。
“那事齐伯已经跟我说了,若是你实在不放心,就去请几个高僧来做场法事,”齐子煜顿了顿。想起颜以筠的恶作剧,心里忍不住发笑,可还是补充道“若是你当年不去害她。怎么会让她现在找上你?”
“子煜。。。我知错了,这两年我后悔的日日为姐姐念经祈福。盼着她能身体康健如初,可惜天不从人愿,但我确实不曾再害过姐姐,只是安居府内,从不给你惹什么事端,难道我的隐忍和忏悔还不够恕罪?你不要与我再置气了好不好?”
宋珺瑶迈着碎步走到齐子煜跟前,想要伸手拉一拉他的袖子,每次自己这样赔罪撒娇都能让他原谅了自己的过失,而这一次,却只拉了个空,齐子煜看似不在意的躲避,引得宋珺瑶脸色更白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