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琳太了解他,不幸的童年经历,养成独特性格,张牧不善言辞,喜欢读书写作,从高中起就是个小有名气的作家,擅长写悬疑恐怖小说,稿费支付大学全部费用,满足孙琳的奢侈开销,为家里更换旧电器,还为刚上大学的妹妹买了新电脑,在别人眼里,是个内向却温和的人。他喜怒不形于色,思维缜密而细腻,遇到什么难题时,有时表面古井无波,心中却酝酿好应对方案。
不可否认,张牧是个非常优秀的男人,只是和黄凯比,条件上相差太远。黄家在江城颇有名望,可谓高官富商辈出,财权皆备,家境殷实。孙琳是一个天性虚荣的女生,不想放过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所以才要让张牧彻底死心!
张牧目光变得像刀锋一般冷冽逼人,“你觉得黄凯比我强?”
“没错!”孙琳与冰冷目光对视,有种坠入冰窟的感觉,她从来没见过,这样可怕的眼神,忙说:“你要搞清楚,我又不欠你什么,找到更好的生活,你作为男人应该大度的祝福我才对!”
张牧轻轻一叹说:“你说的对,人人有追求生活的权利,这是无可厚非的。只是,你不该将我的尊严,当成攀上高枝的垫脚石。”
孙琳有些慌了:“你,你在说什么……”
张牧语速始终不紧不慢,“至于,你觉得一个指使让女人出来说话,自己缩头缩脚的男人比我强。那么从男人的立场,我确实有必要做一些事情。”
大约百米外,一辆黑色宝马停在路边。
张牧像一阵风,猛地冲上去,拉开车门,拽出一个戴着银色耳钉的时尚青年。
黄凯大惊叫道:“干什么,你他妈的疯了!”他比张牧高半个头,体格也是极好。此刻就像破沙包一样从车里拽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孙琳尖叫起来:“住手!”
黄凯瞒着所有人,暗中追求孙琳半个月,今天告白成功了,正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特来看孙琳甩掉张牧,然后开着新车当众将女人接走,好欣赏对方的绝望样子。孙琳也乐于将此当成一个投名状,所以才积极迎合黄凯想法。
谁会想到张牧能认出黄凯的新车,谁又会想到素来脾气温和,遇事冷静沉着的张牧,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那么疯狂的事。
黄凯破口大骂道:“混蛋,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爸是局长,你要敢让老子少一根头发,我马上弄死你全家……”
张牧拎起黄凯,按着头撞在车上,随后抬手一个左勾拳过去,先打掉黄凯两颗牙,接着右手一击重拳,他高挺鼻梁差点被打断。
黄凯被打懵了,还没出手反抗,张牧用力提膝撞其腹部,让黄凯差点将晚饭都吐出来,张牧扬起手,几个巴掌抽上去,让他分不清东西南北,两颊火辣辣,肿得像猪头一样。
孙琳惊慌失措的大叫起来,附近几个路人被吸引过来,围在不远处议论纷纷起来。
“这怎么打架啊!”
“富二代抢别人女朋友,被人揍了!”
“那有什么好说的?活该挨揍,就该打,狠狠地打!”
几个围观小伙,非但不阻止,反而大呼痛快。人们往往有仇富心态,生活中也喜欢同情弱势群体。当明白事情经过以后,选择冷眼旁观。
“你把我当软蛋来捏?你以局长爸爸为荣?”张牧将鼻青脸肿的黄凯按在地上,反握住他的胳膊,用一贯平静地说:“来,叫一声爹,我马上放了你。”
黄凯大怒:“我草你……啊!”最后字眼不及出口,只听“咔嚓”骨折声,左臂被干脆利落的扭断了,这凶残手段把围观的人吓得不轻,已经有人报警了。
张牧抓起黄凯另一只手:“你还有一条胳膊两条腿,我再你三秒钟。”
“爹!爹!爹!”
黄凯涕泪横流,大叫三声,痛晕过去。
张牧踹了昏迷的黄凯一脚,“乖儿子!”
孙琳彻底惊呆,“你……你真的疯了!”
“只想依赖别人而活的人,永远都是陪衬品。命运荣辱交给别人,不如把握在自己手里。孙琳,这是对你最后的忠告,从此以后,我们再无关系。”张牧抬起头仰望夜空,用略带沙哑声音说:“这天,快变了,好自为之。”
黄凯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动也不动,孙琳呆呆的望着张牧离去的背影。这个平日素来温和内向的男人,竟然有那么强硬霸道的一面,让孙琳的内心无法平静,心情变得异常复杂起来,有一种永远失去某件珍贵东西的感觉。
张牧回到一厅一室的出租屋,地方不大却干净整齐,除日常写作用的电脑外,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张牧本是燕城人,江城大学中文专业,今年21岁在上大四,正在江城的某个杂志社实习。
简单换一身衣服,戴上鸭舌帽,立刻出门。
保安找到楼下,正打听张牧住处,他若无其事与保安擦肩而过,拐进漆黑的墙角处,翻过墙离开小区。当走在繁华喧闹的街道时,他的思想却不能平静。因为,他还是没搞清楚情况。
本该在死去的人,为什么会重生到过去?
或者,不是所谓的重生。
只不过因为特殊的契机,让张牧幸运的预见到未来。他相当于参加过游戏内侧的玩家,两个月的厮杀生活是一场特训。让他拥有了大量珍贵情报,心理素质也经过磨砺,起跑线高于任何一个玩家。
张牧不会忍受第二次侮辱,也绝不想死第二次!
零点,游戏会准时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