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秦钰染了瘟疫,再不能处理政务,郡主秦怜协助谢墨含严格控制临安城。
第一日,一切秩序井然。
第二日,谢墨含在会议厅与临安城各官员议事时突然昏倒在地,众官员大惊,听言连忙喊来言宸。言宸看过之后,面色大变,言:谢墨含也染上了疫疾。
众官员听罢,人人骇然。
太子染了疫疾,临安城还有谢侯爷稳定民心,可是如今谢侯爷也染上了疫疾,怜郡主毕竟是女儿家,临安城可谓是真正的危机了。
众人一时你看我,我看你,不知所措。
正在众人愁容满面时,言宸扫了一眼众人,说道,“我观诸位大多印堂发黑,也是染了疫疾的征兆。”
他此言一出,众人齐齐惊骇,人人自危。
议事厅顿时乱作一团。
秦怜得到消息跑来,一把抓住言宸急急地问,“谢墨含当真也染了疫疾?”
言宸轻轻抬手,打开她刚捏住的衣袖,点点头。
“黑紫草至今还没有找到,如今城中有一大半人都染了疫疾,这可怎么办?”秦怜本来不觉得可怕,可是这两日接连看到城中有人死去,士兵们一批一批地抬着尸首去火化,她虽然自小在皇宫长大,见惯了明刀暗箭弹指杀人的阴暗手段,可是也不曾亲眼见过人命如草芥,成堆焚烧的情况,短短两日,死了数千人。
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整个城池的人都会染上瘟疫,都会死,那么就是十几万人。她几次忍不住想要开城门将那些没染疫疾的人放出去,可是又怕其中有隐着病情的人,放出去的话,就会祸害整个南秦。
她虽然自小长在皇宫,但心底和骨子里也继承了亲母英亲王妃的慈善柔软,只能拼命地压制自己不去冲动开城门放行。
两日下来,已经近乎崩溃的边缘。
如今见谢墨含也染了疫疾,临安城官员里也有一多半染了疫疾,她彻底受不住了。
“越是这个时候,郡主越该稳住,不能乱了阵脚。”言宸道,“郡主知道自己这时候该做什么。”
“我该做什么?如今已经两日了,明日就是第三日了,再没有黑紫草,秦钰哥哥和谢墨含都会没命。”秦怜脸色惨白,喃喃道,“怎么办?我出去找黑紫草。”
“方圆五百里都没有黑紫草,太子派出去多少人?至今都没音讯。现在还剩下一日,你出去能走多远?”言宸冷声道,“况且,“若是郡主这时候出城,临安城由谁来控制?一旦城内暴乱,那么,可想后果会如何?郡主并不是不知事理的人,当该明白其中道理。”
秦怜后退了两步,一时无言。
言宸看了她一眼,挥手招来两人,将谢墨含抬起,出了议事厅。
言宸带着谢墨含走后,议事厅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见到印堂发黑者,都吓得连忙避开,有人要冲出议事厅,一人往外走,众人都跟着往外走。
“都给我站住!”秦怜大喝一声,站直身子,挡在议事厅门口,看着议事厅内的所有人,对外喊,“来人!将这里守好,任何人不准踏出一步。”
众官员大惊。
有人立即质问,“怜郡主,你这是要做什么?”
“既然言宸说你们这里大多都和谢墨含一样染了疫疾,就必须隔离,不能再出去了。”秦铮烦躁地一摆手,丢下一句话,转身出了议事厅。
众官员互看一眼,都露出不服之色,齐齐往外走。
有护卫抽出腰间的宝剑,横在门前,板着脸道,“郡主有令,任何人踏出一步,即死。”
众人都齐齐后退了一步。
有人大怒,“我们是临安城的父母官,这个时候,郡主凭什么将我们所有人都关在这里?我们还有没染疫疾的人。”
“就凭秦钰哥哥给我了令牌!”秦铮去而复返,拿出令牌,展现在众人面前,“与染了疫疾的人接触者,目前看着没疫疾发作,保不准下一刻就会发作。所以,你们自然都不能再离开。”
众人看到太子的令牌,齐齐噤了声。
秦铮冷哼一声,“若不是你们临安城父母官无能,治不了水患,防不了瘟疫,何至于使得临安城发生疫疾,陷入危机?还连累了秦钰哥哥和谢侯爷?你们最好保佑有人能在明日日落之前找回来黑紫草,救了临安城。否则,不等你们疫疾发作,只要秦钰哥哥和谢侯爷有事儿,我就先杀了你们这些无用之人。”
众人吓得齐齐后退了数步,有的人腿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