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先生,你这是?”
见孔振宇突然拿出一张空白支票来,任他填报数目,唐谦不由得吃了一惊,这“惊喜”也太大了,让他始料未及。
孔振宇微微一笑道:“唐先生,你不要惊讶,这笔钱是应该给你的,昨天晚上你出手把我女儿从死神手中救活过来,那时我就应该有所表示了,但你当时去得太匆忙,我们都没来得及感谢你,现在终于能坐下来和你好好聊聊了,我们报答你的时候到了。”
唐谦说道:“孔先生,你可能有所误会,我来你们家,给孔小姐治病,并没想过要从你们手上赚多少钱。”
孔振宇点头道:“这我知道,你救小女并不图什么,只是出于医生救死扶伤的本能,但于我们而言,你对我们有莫大的恩情,有恩报恩是我们孔家人一向有的原则,钱虽然是身外之物,不能衡量什么,但却是我们孔家的一片心意,现在我们也只有这样报答你了。
“不瞒你说,为了给小女治病,我们不知道花了多少钱,每一次看病,每一个请来家里给她治病的医生,我们都支付了一大笔钱,尽管没有任何疗效,我们也不惜付出这笔庞大的花费。
“我曾经说过,谁要是能治好我女儿的病,我愿意付出亿万财富,昨天晚上月圆之夜的那场‘除妖大会’,要真是有道士法师铲除妖邪,救活我女儿,那我同样会重金酬谢。现在不是道士法师救活我女儿,而是你救活了你,所以这笔酬劳应该是你的,你理所应当得,再说了,看医生本来就要花钱的,你给了那么好的治疗,那药可是入口见效的灵丹妙药,千金难得,非常宝贵。唐先生,不要不好意思,直接跟我说,你要多少钱的酬劳,你说多少我就写多少。”
说着他拿起了笔,作势欲在早就准备好的支票上填写数字,而上面的金额任由唐谦报数。
也就是说,唐谦说多少他就填多少。
一万,十万,百万!
甚至千万,一亿!
只要他开口,孔振宇就会毫不犹豫地填下。
对方可是江州赫赫有名的四大家族当家人之一,完全有那个资本和实力,也绝不会虚言欺骗,他说开具不定数目的支票就一定会开出来。
“……”那一刻,唐谦只是看着孔振宇,没有说话,像是在犹豫。
他唐谦并不是拿钱不当一回事的大富豪,也不是视钱如粪土的圣人,他自然也爱财,更何况他正需一大笔钱来开办医馆,发展中医事业。
如果他开口向孔振宇索要一亿,那有了这一亿,就什么都不是问题了,盘店的资金解决了,后续开店的资金也就到位了,想怎么用都没问题。
有那么一刻,他心头不禁一阵火热,
对方给出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让人不得不为之心动。
但是钱毕竟是别人的,俗话说得好,“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能就这么从别人手上索要一大笔钱,这样的话,跟食嗟来之食的乞丐又有什么区别?
想通这一点后,唐谦很快冷静了下来,坚定地摇头道:“孔先生,你还是把支票收回去吧,我是个医生,但不是个医商,至少现在还不是,我不能白白向你索要一大笔钱,虽然我知道你是诚心诚意想要感谢我的,但要是我收了你的巨额支票,那心里肯定会过意不去的,我以前给别人治病就这样,不接受大笔的资金馈赠,日后等我的医馆和医馆开起来后,你帮我去捧场就好,呵呵,能帮着宣传一下就更好了。”
孔振宇不是普通的人,和他交往对以后医药事业的发展肯定有莫大的好处,对方能在他需要的地方助一臂之力他就很高兴很满足了。
“原来你要开医馆了啊?”孔振宇一脸期待之色地说道,“那很好啊,到时候一定动员我手上所有的资源帮你宣传。不过一码事归一码事,那是我肯定会做的,另外这笔酬金也必须给你的,你说你拿了心里过意不去,可要是你不收,那过意不去的就不是我一个人了,那是我全家人,这是我全家人的心意,钱不收,我们以后也不好意思来找你治病了。
“我们现在钱也赚得差不多了,可钱再重要哪有家人的健康重要,要是我女儿的病治不好,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钱再多又有什么用?她妈妈的身体从小就不好,为了生个孩子,我们足足等了十年,好不容易生了个女儿,现在我们孔家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要是她就这么走了,那让我和她妈怎么活,到那时家里搞得再好也不会有什么乐趣了。”
他说了很多,句句发自肺腑,他是生意上的强者,是大家眼中的成功人士,也是个顾家的男人,生意和金钱在他心里的位置远远没有他一脉单传的女儿重要。
唐谦很能理解他,但还是没有直接答应他,报出支票的数额,只是意味深长地说道:“实不相瞒,昨天晚上我跟贾师傅来贵府,确实是想做一笔生意,赚一笔钱急用。我相中了一个店铺,想盘下来,但盘店的资金非常高,一时我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所以看能不能将刚淘到的一件古董法器卖出去,从中赚一笔钱以减轻压力,谁知道法器没有得到验证鉴定,本来要做的事情没有做到,反而阴错阳差地碰到了这个事情,不过能救人性命比什么都好,鉴定法器什么的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