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受伤,那就没有必要呆在医院里治疗了,于是唐谦带着徐茹离开了小诊所。
从诊所走出来后,唐谦先送徐茹回家。
来到徐茹所住的公寓门口时,徐茹本想邀请唐谦上去坐坐,喝杯茶,但唐谦委婉拒绝了,现在时间很不早了,他得尽快赶回店里去,“淑芳斋”的保险库里可藏有不少宝物,尤其是周老汉送给他的那只价值亿万的鸡缸杯,可别让贼人盯上的好,这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切不可疏忽大意。
徐茹也没有强留,而是向他要了手机号码,方便以后联系。
交换了电话号码后,唐谦便道别离开了。
由于徐茹所住的公寓大楼距离古玩街没有多远,唐谦便没有打车,而是一路奔跑回去。
回到“淑芳斋”后,唐谦还是有点不放心,洗澡的时候他仔细察看了一下右肩,果不其然,衣服被刺破的地方对应的肩部处没有丝毫伤口,甚至没有半点破损的痕迹,至于其他地方,更是没有任何异常了,一切完好无损。
“奇了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谦兀自不敢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他确实没有受伤,可能正如徐茹所说的那样,那歹徒持刀从后面偷袭过来的时候,那一下有惊无险,刀子只是刺破了衣服,却没有伤到皮肤,一切是那么地巧。
然而,他却仍然清清楚楚地记得,刀子刺过来的时候,他右肩处传来一阵剧痛,还分明感觉到鲜血子在涌出,难道那只是他的错觉?
抑或是其他什么原因?
但除了幸运地躲过了那一刀,他无法做出解释,因为现在的情况是既没有伤口,也没有血迹。
“不想它了,反正没事就好。”唐谦对自己道,当下他便没有多想什么了,而是很快上了床,沉沉地睡入了梦乡。
梦里面,他仍然承受着炉火的煅炼,醒来后他打了一会儿坐。
接下来像往常一样,刷牙洗脸,收拾东西,开门营业。
上午,唐谦忍不住给苏白云打去了一个电话,询问有关情况。
“苏警官,现在怎么样了?”打通电话后,唐谦问道,“从那伙歹徒身上查出什么来了没有?”
苏白云回答道:“没有啊,什么都没问出来,他们一个个嘴紧得很,套不出什么来。”
唐谦道:“那他们什么都不说吗?”
苏白云说道:“说是说了,但他们矢口否
认钟先生他们跟这件事有关,只是说这所有的计划都是他们自己策划的,目的是谋财害命。”
唐谦怒道:“放屁,他们那是在放屁,肯定隐瞒了事实,如果只是谋财,那他们绑架陈高亮做什么?明明是要把他抓过去,强取他体内的肾脏,这和买卖人体器官有什么区别?苏警官,千万别信了他们的胡言乱语,应该一查到底,把幕后真凶揪出来!其实你和我一样,早就知道这事跟钟先生和那方家少爷有关是不是?”
苏白云道:“唐谦,你别激动,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他们那么说,我也没办法,问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来,这个事我虽然相信你,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但凡事都要讲究证据,没有证据我们寸步难行,什么也做不了。你以为只有你想抓住幕后真凶吗?我们也想啊,因为这次的事情闹得太严重了,我们已经有位警员受伤了,差点没了命。”
唐谦稍微平静了一些道:“我知道,但你们一定要继续审问,继续查,他们就是再狡猾,我相信也会留下蛛蛛丝马迹的,你们能查出所要的证据来。”
苏白云说道:“这个我们肯定会继续查的,一查到底!”
“嗯,那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听她那么一说,唐谦才放下心来。
明天就是他父亲做手术的日子了,他可不想出任何岔子,现在钟先生和方少爷逍遥法外,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在手术进行之前搞什么鬼名堂,所以让人不得不提心吊胆,难以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