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2> 周老爷子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
周大管事忙出去看了看。
过了一会儿,周大管事黑着脸走了进来,道:“老爷子,外面有人说……说……”
“说什么?!你怎么也跟娘儿们似的,说话吞吞吐吐?!”
“说越姨娘在她住的葳蕤堂藏了个男人!”周大管事说完,忙又道:“已经给捆起来了。”
周老夫人心头大悦,觉得那口气终于可以吐出来了。
她计划了这么久,虽然最终目标是盛思颜和阿宝,但是越姨娘也是她要除去的目标之一。
其实她看她不爽很久了。
以前需要越姨娘给周承宗和冯氏添堵,所以一直容忍她,但是越姨娘跟周三爷少年时候就勾搭成奸的事,一直让周老夫人很不高兴。
她不喜欢有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
而且最近这越姨娘居然又跟周三爷开始勾搭,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越姨娘面色一下子变得雪白,她浑身颤抖着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哭着道:“没有!我没有在葳蕤堂藏男人!这是有人陷害我!”
周老夫人冷笑一声,道:“陷害你?不如带上来给大家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扬声吩咐要把那男人带上来。
她计划得好好的,等证明了越姨娘有奸|夫,就可以顺势引到神将府内院有空子,可以让外男钻进来。
然后,她就可以抛出自己的杀手锏,证明盛思颜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周怀轩的,盛思颜也有个奸|夫!
至于盛思颜的奸|夫到底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大家都看清楚,阿宝不是周怀轩的种!当然也不是神将府的种!周怀轩根本就没资格做神将府世子!
这世子的位置,应该是周怀礼的!
吴三奶奶的心里也禁不住怦怦地跳。
等了这么久,老夫人终于要把她的底牌拿出来了!
几个婆子便匆匆忙忙去葳蕤堂带人。
盛思颜有些担心地看了周怀轩一眼。
周怀轩捏了捏她的手,让她安心看戏。
盛思颜便放心了,知道那个人应该已经被周怀轩“偷梁换柱”了,恐怕周老夫人还不知道呢……
很快人被带来了,因屋里有女眷,那人就在院子里跪下了,没有进来。
他一来,就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道:“各位老爷、大爷、奶奶们,冤枉啊!”
那声音粗豪,正是男人的声音。
周老夫人激动地道:“你冤枉?你一个外男,是如何藏到我们内院的葳蕤堂的?你可知道,葳蕤堂是姨娘住的屋子!说,你跟她勾搭多久了?!”
那人哭喊道:“老夫人啊,奴婢是个女的!您不要冤枉我啊!”
“什么?!”周老夫人和吴三奶奶都吃了一惊。
周老夫人飞快地睃了吴三奶奶一眼,吴三奶奶心念电转,忙低下头,微微摇了摇头。
周老夫人不死心,霍地站起来,走出去,站在回廊上道:“你明明是男人的声音,如何是女人?你当我们是傻子呢?!”
那人哭喊道:“您若不信,奴婢去旁边屋子脱了衣裳给您看就是了……”
“给我拖过去验身!”周老夫人气得快歇斯底里了。
好好的一场戏,怎地就变了样儿了?!
几个婆子忙带着那人去旁边的耳房验身。
过了一会儿,那几个婆子走了出来,尴尬地道:“老夫人,是奴婢弄错了,那人确实是个女人。”
只不过声音特别粗豪,如果只听声音,不看她的身子,确实就是男声。
周老夫人气得倒仰,一口气憋在胸口,自己用力抹了好几下,才恨恨地回到屋里坐下,瞪了吴三奶奶一眼。
找奸|夫这戏码行不通,那她的杀手锏要如何拿出来呢?
就这样贸贸然拿出来,他们会信吗?
周老爷子看见了他一直在找的这样东西,还能容得她活下来吗?
周老夫人犹豫了。
如果不能一击必杀,她为何要把自己的护身符随随便便就抛出来呢?
周老夫人闷闷地喝了口酒,决定暂时按兵不动。
吴三奶奶若无其事跟蒋四娘说笑,好像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越姨娘和周三爷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冯氏却不会让他们这样容易躲过去。
既然周老夫人已经发难了,他们也不能再容忍她这样兴风作浪下去。
这一次,务必要周老夫人再也不能翻身。
“不过呢,老夫人确实犀利,知道越姨娘的胎有些问题。这提醒了我。有件事我刚刚知道真相,心里很是不安。但是不说出来的话,恐怕老夫人和三弟妹一直误会下去,百般跟我们大房为难,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冯氏向外面招了招手。
樊妈妈带着一个穿着棕色铜钱纹衣衫的婆子从影壁后面绕过来,来到大家面前。
那婆子一半脸是好的,一半脸被烧得不成样子,看上去很是吓人。——正是曾经在三房接生的徐稳婆。
没人认得出这婆子是谁,大家疑惑地看向冯氏。
冯氏笑道:“徐春娇,你跟我们家里人说说,你是做什么的。”
徐稳婆抬头往席上看了一眼,把目光在周三爷和越姨娘面上停留了一瞬,才沉声道:“我徐春娇家传的手艺,以前是西城有名的徐稳婆。”
周三爷和越姨娘猛地抬头,如同见了鬼一样看着她。
冯氏笑了笑,将大家的目光引向周三爷和越姨娘,道:“咦,三弟,越姨娘,你们两人怎么跟见了鬼一样?难道你们认识这徐稳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