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朕陪着心肝儿一处。”缓慢抽动两下,额头细汗滚滚而落。宗政霖气不打一处来。虽他不爱戏班子敲敲打打,若她爱看,何时不能提!孝期已过,还有谁人为难她不成?
“臣妾是说,听您弹奏。像上回一般。”
分明的,慕夕瑶立刻察觉出这男人背脊有片刻僵直。诸葛栎所言不虚。方才在他身后反复摩挲那道疤痕……慕夕瑶微微皱眉。
“臣妾只知晓,皇上七岁那年遇了那场行刺,并不如外间传言那般简单。虽则先帝震怒之下发落了几十人性命,但那会儿还是六殿下的皇上,伤愈过后,以不过七岁稚龄,竟亲自下令仗毙三人。之后更是关在皇子所半月不出,急得淑妃娘娘****上门探望。此事过后,音律课上,再难见得六殿下身影。”
“不知此事其中有何辛秘,先帝下令,擅自妄议者,立斩不饶。”
“臣妾也是偶尔得闻。具体何故,怕是只有那班老臣或宫中老人才能知晓。臣妾父亲与恩师,俱是对此讳莫如深,哪怕偶有感慨,也极快避忌开去。”
难怪无论上辈子或是今生,她从不曾听人提及。
难怪那日醉酒醒来,她多番询问,众人均是闭口不言。
宗政霖下令禁言,恐怕,既有为她着想,不欲她酒后胡言徒惹事端。亦有不欲叫他亲自抚琴这事儿流传出去的考量。
讳莫如深……下午她在赵嬷嬷跟前稍作试探,平日处事老道的掌事嬷嬷,竟然立马就变了脸色,连掩饰都来不及。
她也不过就说了句,“欲与殿下相和一曲。”
“他日带娇娇出宫之时,再如了你心愿可好?”先前还情难自控的男人,这会儿抱着她身子,语气逐渐平复。
头一次,慕夕瑶发现,除了她使些手段,竟还有法子叫宗政霖止住欲动。当真难得!
嘴角微微勾起,妩媚瞅他一眼,起初拼死阻碍他的力道缓缓松开。“那便恳请皇上原谅臣妾私下收受好处,发落德妃与她生母,去大觉寺落发修行可好?”
诸葛栎,今日给她送来这等消息,也算破釜沉舟,临死一搏。她自当信守承诺,保她母子性命无忧。
真是个聪明女人。
自来在后宫不出头,不争抢。性命攸关之际,没去求了这与她毫无怜惜之人,倒看准她这得宠的贵妃下注。宗政霖诸多女人之中,也就这诸葛栎尚能入眼。
本以为他会教训她一二,没成想这男人竟应得异常干脆。
再之后,慕夕瑶心也慢慢沉了下去。
宗政霖一反常态,抱着她稍作打理,替她穿戴好专给他做的一身月白里衫,自个儿打着赤膊,腰下围着条巾帕,带她大步往内室走去。
“容娇娇胡闹一回。伺候朕用饭,嗯?”男人拍拍她背心,眼眸深邃,下颚依旧紧绷。身下顶着她那物什直直挺立着,可却没有逮了她继续欢好。
“自然是好。”面上盈盈笑开,搂着他健壮腰腹,慕夕瑶微微垂了眼眸。
好得很!为着不让她在琴曲一事上纠缠,便是连她替人脱罪,生受自个儿尚未平复的欲望折磨,这男人也容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