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牙口轻轻撕咬他侧颈耳廓,惹得旷了两日的男人身姿僵挺了背脊。
“莫要胡闹。”明知他稍后前边还有政务处理,小妖精这是故意磨人。太子殿下心下清明,奈何手脚不停使唤,下不得狠心将她推离。
慕妖女眼珠子一转,终于叫她逮着了机会。此时正好说出来,恳求他试试?“您若是察觉出东宫里趣事儿,何不带上妾瞅瞅一块儿乐乐?每回丢下妾独守空闺,您离去时也不见心疼?”
洞房那夜是一晚,之后隔着几日又有两回半夜里摸回她屋子。要说宗政霖看上了包氏,慕夕瑶宁肯相信郡主殿下武力无匹,强压了太子爷办事儿。
好意思与他叫屈?宗政霖抚着她侧脸,将这不安分的,稍微向后摆正了脑袋。哪回他迟了回屋,不是见她缩成团子似的,将自个儿塞被褥里睡得脸颊绯红。
嘴角还带着笑。这是深闺里不见君颜,寂寥灰心的女人该有的样子?
他之目的尚未达成,怎可叫她中途坏事。板着脸说教一通,末了拿最常见抄书警告一番。
待得宗政霖出门儿,慕夕瑶小嘴儿一瘪,拿起案上宫扇,扑哧扑哧扇得带劲儿。
以为她傻呢?那永安宫里拢共就住着几个人。她原本也以为是包氏身上藏了秘密,可之后……
为数不多两次照面,每次都是带着人往玉照宫中,跟着太子妃往各宫里请安串门子。一圈儿打量下来,包氏对她虽存了敌意,但真正有问题,却是三番两次盯着包氏走神的万靖雯。
万氏眼中神情,复杂得慕夕瑶如今都未琢磨透彻。倒是如何渊源,使得她对这个西晋来的女人明明是厌憎,却又带着惋惜。甚至许多时候,两人迎面过来,都是万氏早一步移开视线,像是心虚惧怕着什么。
宗政霖不知她来历奇异,早在漠北便对万靖雯上了心。
这会儿,那男人竟是凭借超乎常人的敏锐,于永和宫中,先她一步发现了她尚未看破,两人间猫腻?
也只有如此,才能叫他煞费心机,一步步深入查探。慕夕瑶肯定,宗政霖对万氏,恐怕是已然生出疑心,更或者……发现了那女人迥异于旁人之处。
而他真正想要探查的对象,
——会是她吗?
伏在桌案上微微眯起双眼。心里竟是异常平和。
外间花树青葱,斑驳树影正好照在窗户旁条几上。其上摆着的美人蕉微微卷着叶片,三朵黄色花蕊争芳吐艳,看着就娇嫩。
也好,便让他自去探究。她记得,美人蕉是有花语的。
来—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