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宜你了。”曾招水啐了一口,“要不然非要凌迟了你不可。”然后又看向了范喜宝,“你可真是好啊。”
范喜宝急忙闭嘴,老吴是为了保全他才死的,他不能辜负对方啊,所以,他得活着才行。
“大人,这人也不能轻饶。”曾招水冲着杨如峰抱拳,“我那妹子不能这么白死了,虽然不是他杀的,但是那老吴也是他教唆的,教唆杀人也是杀人,虽然不用死刑,但是最重可以判流放的。”
“大人,我愿意捐出我所有的财产。”范喜宝急忙也磕头,大宣律法他也懂,的确可以判流放,但是如果交钱的话,可以免去流放之刑的,他现在的所有财产不过就是西宁城的产业,那都是明面上的,但是暗地里他早就储备了不少,足够他去别的地方东山再起的。
“你……”曾招水气得语塞,因为只要不是死刑,那么就可以花钱减刑的。
范喜宝只是将头磕在地上,不看其他的人。
“行啊。”杨如峰却点头,“既然这样,那就按照律例来吧。”
于是,范喜宝免了刑罚但是捐出了所有的财产,包括他住的范府,而范家的家奴们则收归官奴所,到时候会重新买卖。
曾氏也终于入土为安了。
“阿峰,怎么破了案你似乎还不高兴啊?”杨如槐拿了一根萝卜啃着,抬腿就坐在了杨如峰的书桌上。
杨如峰却忽然手里多了一枚银针,照着杨如槐的屁股就扎了过去。
“我去!”杨如槐吓了一跳,急忙跳开了老远:“你谋杀亲哥啊?”
“这是桌子。”杨如峰撩了一下眼皮,“以后如果皮痒了,尽管来坐,真是记吃不记打。”之前就因为没事坐桌子,被他教训了好几次,其中有一次给他屁股上弄了点痒痒粉,足足让他痒了三天,那时候他哭天抢地的说以后一定改,结果也就改了几天。
“我错了还不行吗?”杨如槐急忙摆手,“我真的错了,刚才忘了。”
杨如峰笑了一下,不置可否,这家伙能改了,那太阳得从西边出来。
“阿峰,说真的,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啊?”杨如槐咔嚓咬了一口萝卜,这是这次云芳过来的时候带的,大姐种的萝卜就是好吃。
“我总觉得有些奇怪。”杨如峰凝眉,“老吴是跟范喜宝一起被抓的,他想要保住范喜宝的心思可以理解,但是,他的毒药是谁给他的?”抓捕的时候可是都有搜身的。
杨如槐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你这么一说,的确可疑呢。”
“还有,老吴的确会功夫,但是那曾氏身边的那个婆子也是会点拳脚的,更何况还有个车夫,那可是个有力气的男人,如果只有老吴一个人,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将三个人都杀了?”
“你的意思,他还有帮手?”杨如槐的神情也凝重了,“会是谁呢?”肯定不是范喜宝,因为范喜宝是一点功夫都不会,长得还挺胖的,自己行动起来都不太灵敏。
“这也是我忧心的地方。”杨如峰叹口气,抬手捏了一下眉心,“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那就走一步算一步吧,你现在愁死也没用。”
“我知道,所以,还是只能从范喜宝身上找线索了。”杨如峰的手指轻轻的点着桌面,“我总感觉他是给自己留了后手的,绝对不会真的就此做个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