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如欣忍不住叹口气。

“你可别叹气。”蒋芳菲低头吃菜，“我很小就知道自己的责任了，反正我又没有心爱的人，所以，嫁给谁都一样。”脑海中一闪而过了某张脸，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她不是不想喜欢人，而是不敢，一旦喜欢了谁，那就将痛苦一辈子，也会害了对方的。

杨如欣看着眼前这个强装无所谓的女孩子，是满满的心痛，哪个少女不怀春？可是她硬是要将心里的感情埋下，不敢泄露半分，不过终究还是点头：“到时候我送你两只鹰，那样咱们联系起来也方便。”

“好啊，我就知道欣儿对我最好了。”蒋芳菲使劲的点头，“我早就馋你的小黑了。”

“他们我可不舍得给你。”杨如欣白了蒋芳菲一眼。

“我就知道。”蒋芳菲故意撇嘴，“不过算了，给我什么样的都好，我不挑的。”

“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蒋芳菲就做了个鬼脸。

饭后，蒋芳菲跟着杨如欣到了将军府。

恒欣阁里，杨如欣将所有的人都打发走了，这才看向蒋芳菲：“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干嘛要哭啊？”蒋芳菲却撇嘴，“这是好事儿啊。”但是眼眶却在下一刻就红了。

杨如欣再次叹口气，过去将蒋芳菲抱在了怀里。

蒋芳菲将头靠在了杨如欣的肩头，虽然没有声音，但是杨如欣却感觉到了肩头的衣裳湿了，不由得叹口气，这就是女人的悲哀啊，比起来，她真的是很幸运了。

“欣儿，你知道吗？我从第一次见到他就喜欢了。”蒋芳菲靠在杨如欣的肩膀上，没有抬头，“那是三年前，他已经是锦衣卫的头领了……当时我在御花园放风筝，没看路，朝着一棵树就撞了过去，结果……”忽然笑了一下，“结果不痛，原来是他来不及阻止，只能冲过去趴在了树上，我就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杨如欣点头，原来他们之间还有这样的渊源呢，怪不得当初跟元国使者比试的时候，吴兆言受伤，她会那么紧张。

“当时我没如何，他却红了脸，连脖子都红了呢。”

“你知道吗？他平时很严肃的，所有的侍卫都怕他，甚至有的人跟了他好多年都没见他笑过，但是他每次见到我都不敢看我，还会脸红，甚至耳尖都会红，我就觉得特别有意思。”蒋芳菲终于松开了杨如欣，自己掏了帕子擦了一下眼泪，“所以我每次见到他都会捉弄他，看他脸红看他无奈，我会特别开心。”

“之后我甚至做梦都会梦见他。”

“我知道我或许是喜欢他了，可是我不敢表露，我谁都不敢说，原本我还想着，再过几年，如果我不需要和亲，而他也没成亲的话，我就想办法嫁给他，可是现在，我等不到了……”

“其实我一直都特别想问问他，有没有也喜欢我啊？但是后来想想，问了又能如何？喜欢又能如何？我们是没有未来的，只能徒增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