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你这是怎么了？”邹秋月不由得皱了眉头。

“老奴过去的时候，邓爷是有些火气的。”牛氏没直接回答，“不过，看邓爷的伤势已经没大碍了，精神头也不错。”精神头不好的话也不能踹她了。

“表哥脾气不好，我代他跟奶娘赔不是。”邹秋月起身拉着牛氏的手，让她在自己的身边坐了，“奶娘可不要生气才好。”

“老奴不敢。”牛氏急忙摇摇头，“只是太太，你这样很危险的，万一……”

“可是奶娘，我已经抽不出来了。”邹秋月叹口气，“那么就只能走下去了。”说着更加用力的抓紧了牛氏的手，“奶娘，我的希望都在彻哥儿身上的，他只能是顾府的长子……“奶娘，你可得帮我呢。”

牛氏只能叹口气：“太太，你糊涂啊。”

“可是我能怎么办？”邹秋月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好在彻儿出生的时候体弱，符合早产的情况，而这些年，他的模样也是越来越像我，否则……”

牛氏还能说什么？她不过是个下人，有些话说过了就过了，不可能一次次的重复的，随即就将邓达的话一字不漏的复述了一下。

邹秋月沉默了一下，然后点头：“我也想见见表哥呢，毕竟他也是为了我才受伤的，而且阿莲死了，我总不能不闻不问的……”

牛氏张了张嘴，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奶娘，再过三天就是十五了，各府都要在长安大街上扎灯台的，我作为当家主母，自然要去检查的……”邹秋月琢磨了一下开口，“到时候，我顺便在外面吃个饭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