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乱的头发，惨白的面庞，漆黑的眼圈，鲜红的嘴唇与伤疤，恐怖的眼神，诡异的笑声，还有那显露在外的毒蛇吐信，令人不寒而栗，简直浑身上下没有不邪恶的地方。

巨大的海报矗立在神圣大礼堂最为醒目的正门前，仿佛整个首映式都在悼念逝去的那个人。

长达半年多的时间里，华纳兄弟用庞大的宣传机器，借用希斯-莱杰离世，几乎把小丑打造成了神。

实际上，距离希斯-莱杰和小丑封神，也只差电影正式上映而已。

首映式的氛围略显沉重，不仅仅每一个嘉宾都穿着深色的礼服，就连红地毯也变成了黑地毯。

在华纳兄弟的宣传造势下，似乎每个人依然沉浸在希斯-莱杰离世的悲痛当中。

如果是一个活人，说不定会起到过度宣传的反效果，但整个社会对离开的人都是宽容的。

不管是不是与希斯-莱杰有关，这本就是一部充满了暗黑风格的影片，黑色的地毯分外应景。

当代表希斯-莱杰的金-莱杰夫妇走上黑地毯时，两侧的影迷纷纷举起手中的小丑海报，原本嘈杂的IMAX影院前，瞬间寂静无声，似乎所有人都在用这种方式纪念逝去的希斯-莱杰。

即便是不可能再参加首映式，希斯-莱杰还是抢走了最大的风头，整个首映式似乎变成了悼念仪式。

罗南对首映式不感兴趣，很早就进了神圣大礼堂，偶尔透过贵宾室的窗户，看到外面的巨大海报，只能暗叹这是一个封神的夜晚。

或许明白不是今晚的主角，克里斯托弗-诺兰早早的来到贵宾室，此时就在罗南身边。

“做好成为一线大导演的准备了吗？”罗南轻声说道：“这部影片之后，《蝙蝠侠》会变成一个非同凡响的名字。”

克里斯托弗-诺兰笑着说道：“该怎么做还是要怎么做，不能轻易受外界影响。”

比起那些一夜爆红的导演或者演员，克里斯托弗-诺兰属于一步步爬上来的，走到今天用去了十年时间，心理素质无疑相当稳定。

一夜爆红的人，最容易因为巨大的变化而迷失。

导演方面的典型，比如那对先兄弟后姐弟又姐妹的奇葩，首部电影之后就掉到了沟里，一直在吃老本。

罗南跟诺兰极为熟悉，从来没有这方面的担忧，转而问道：“《盗梦空间》拍的怎么样了？”

克里斯托弗-诺兰大致说了下进度：“还在满世界转，不过总体上来说很顺利。”

罗南也很长时间没有见过诺兰了，问道：“华纳兄弟与你商讨过续集的事吗？”

“前段时间查尔斯-罗文专门跟我通过电话。”克里斯托弗-诺兰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说道：“询问我以后继续执导《蝙蝠侠》的可能。我给了明确答复，会按照合约完成三部曲，其余的事情就与我无关了。”

他表现的多少有些不忿：“如果不是签了三部曲合约，第三部我就会退出。华纳兄弟与DC漫画太过分了，不应该排挤相对论娱乐。”

罗南笑了笑：“没关系，不要因为这点事影响你的工作，相对论娱乐也不是无条件退出。”

不管克里斯托弗-诺兰表现出的不忿有几分真实，都显示了一种站在相对论娱乐这边的态度。

罗南这时看到了凯文-特苏哈拉，跟克里斯托弗-诺兰说了一句，走了过去。

“晚上好，罗南。”凯文-特苏哈拉与罗南握手：“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罗南问道：“这是我们一起合作的电影项目，我当然要来。”

凯文-特苏哈拉对罗南笑脸相迎，能收回新《蝙蝠侠》电影的一系列版权，他心情相当不错：“相对论娱乐与华纳兄弟有多年合作的情谊，希望我们未来能继续合作。”

他话锋突然一转：“罗南，你们上次的要价实在是太高了！”

罗南说道：“相对论娱乐主动放弃了神奇女侠，自杀小队只是DC漫画的边缘小角色，两部老电影的翻拍成败难以预料，其实华纳兄弟实际上也没有付出多少。”

凯文-特苏哈拉特意提了一句：“别忘了，还有金钱补偿。”

罗南略微摊手：“比起《蝙蝠侠》系列的收获，这点金钱补偿算的了什么？”他故意压低声音：“我可是得到消息，华纳兄弟和DC漫画打算在三部曲之后继续拍摄续集，与你们的正义联盟计划直接连接起来。”

这几乎是公开的消息了，凯文-特苏哈拉根本没有否认的必要，承认道：“是有这方面的计划。罗南，你的复仇者联盟进展神速，DC漫画总要快点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