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虹喜的信誓旦旦,徐儒之却是呵呵一笑,淡淡道:“也许,宫主无法对付飞鸿殿里的那位,但是,对付你我,倒是富富有余。”
虹喜皱眉道:“她失了祭祀之力,绝非你我对手。”
徐儒之长长地吐一口气,不再言语。
虹喜道:“儒之,无需担心。”
徐儒之苦笑道:“如何能不担心?你知道,刚才看见那位胡姑娘,我心中怎么想?”
虹喜问:“怎么想?”
徐儒之道:“宫主回来了。”
虹喜一惊,竟吓得一屁股跌坐到地上。她慌忙爬起来,一把攥住徐儒之的手,道:“你确定?”
徐儒之道:“三十年前参选大祭司时,我们曾和她较量过。而后,她成为大祭司,便戴上面具,不再以真容示人。刚才那位胡姑娘,虽正值芳华,但那身姿和气度,你难到不觉得熟悉?再者,司韶是谁?他在飞鸿殿这么多年,心中那人是谁,谁人不知?能让他鞍前马后伺候着的人,能有谁?”
虹喜的脸瞬间失去血色。
徐儒之抽回自己的手,道:“三十年前,得大祭司之位的女子,名叫念欢颜。而今,这位胡姑娘,自称胡为,实则,谁不知道她便是胡颜?飞鸿殿那位声称,胡颜是她的替身。实则…… 呵…… ”
虹喜攥拳,紧张道:“儒之,你说,她参选大祭司,可是为了报仇?”
徐儒之道:“你应该说,谭乐和苗佳没有来,终是有了合理的解释。”
虹喜目露惊恐之色,蹭地站起身,道:“不行,我得将此事上报给主子。”
徐儒之站起身,拍了拍身后的土,道:“你当飞鸿殿那位不知道?”
虹喜皱眉道:“既然知道,为何没有吩咐?”
徐儒之反问:“吩咐什么?让你杀了胡颜?你可是她对手?”
虹喜抿唇,不语。
半晌,徐儒之道:“若飞鸿殿那位顾念主仆之情,便不会让你进血雾林去对付胡颜。”
虹喜咬牙道:“若主子有此吩咐,我也定当肝脑涂地!”
徐儒之瞥了虹喜一眼,道:“飞鸿殿那位,不是要留着高手吗?据我了解,胡颜如今的身手已经登峰造极、非比寻常。也许,留着只有用处。”
虹喜点了点头,道:“且看主子意思吧。”转而道,“你注意言辞,小心说话,不要总说什么飞鸿殿那位,要敬其为宫主。自古成王败寇,有能者居之。你若想活得久一些,最好识时务。”
徐儒之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在礼。”
虹喜终是面露笑意,道:“原本没和你说,是怕你性子执拗,做出违背宫主心思之事。”
徐儒之却道:“我与你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的决定,便是我的决定。只不过,你不与我说清楚,我心中没底儿,难免犹豫彷徨。”
虹喜呵呵一笑,道:“这是我的错。不过,你尽管放心,宫主大能,绝非胡颜能撼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