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立刻摇头道:“这位姑娘啊,你可不能冤枉人哪!你的东西,我哪里知道……”
胡颜正心烦,老鸨却不开眼,这才是找虐的标准嘴脸。她一脚踢起,顶在老鸨的下颚上。只听咵嚓一声,老鸨的下颚骨,碎了。
胡颜淡淡道:“好了,你不用再聒噪了。”
老鸨想喊,却因下颚被踢,发不出任何声音,整个人痛得直打颤,汗水顷刻间湿透了衣衫。她除了用眼睛上下晃荡,代替点头,已经做不出任何动作。
胡颜松开脚,道:“不要用你的贪心考验我的耐心。走吧,带我去拿。在此之前,我还有一事要让你明白。”
老鸨捂着下巴,吓得魂不附体,只能不停地哆嗦着。她想要回应胡颜的话,点点头,却不敢活动脖子,只能用一双苦苦求饶的眼睛看着她,生怕她一言不合就动脚。
她经营宝姿阁多年,也练就了几分看人的眼力。她知道胡颜不好惹,却因为贪财,才做下那等混事,此刻见胡颜不但出手狠辣,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哪里还敢造次?
胡颜道:“这屋里的花费,算我的,权当给这位客人压压惊。”言罢,也不回头,踢了老鸨一脚,示意她前面带路。
薛喆玄望着胡颜的背影,问:“姑娘就这样相忘于江湖?不如留下姓名……”
胡颜正是心烦,不喜欢何人多话,直接回头道:“留下姓名?让你追杀还是让你提亲?”
薛喆玄微愣,站起身,一边向胡颜走来,一边问道:“姑娘这是何意?”
老鸨子见薛喆玄走出来,误以为他要给自己出头,当即喜上眉梢,也顾不得疼,一个劲儿地冲着他作揖。
胡颜的后背就像长了眼睛,直接一脚踹出,将老鸨踹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半天都喘不过气来。她道:“什么意思自己想去!不耐烦搭理你。”言罢,又踢了那老鸨子一脚, 示意她快走。
老鸨子提泪横流,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在心里咒骂胡颜,一边认命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薛喆玄见胡颜对自己不假颜色,心中产生了几分好奇和窥探之意,又细想胡颜所言,竟觉得十分有道理。自己如此冒昧地问一位姑娘的名字,若不是想报复,就是想要迎娶她过门。还真是……有些唐突。
薛喆玄莞尔一笑,没在去追胡颜,而是折返回屋里,坐下,拿起胡颜用过的酒杯把玩。不可否认地说,他对胡颜产生了兴趣。只不过,这种兴趣是可以被压制的。
那被胡颜定住的护卫这时候终于可以动弹,立刻单膝跪下,抱拳道:“王爷,属下无能。”
薛喆玄温和地一笑,道:“是无能。”
那护卫的汗水顷刻间流淌下来。
薛喆玄的话锋一转,却是对另一人道:“阿仟,你若出手,可能制服那女子?”
原本只有两个人的屋子,突然多出一个人。那个好似一缕幽魂,令人看不真切。他回道:“她重伤在身,我若动手,她胜算不大。她若身体无恙,我不敌她。”
薛喆玄又道:“可看出她是什么门派?”
阿仟道:“看不出她是何门派。交手后方知。”
薛喆玄点了点头。
阿仟不再言语,飘忽的身影再次消失在屋里。
他是薛家的供奉,专门负责保护薛喆玄。他没有察觉到胡颜的杀意,薛喆玄也没有让他动手,他便一直隐身,不曾出现。
胡颜随同老鸨来到她的房间,在取走她留在此处的珍宝后,拍昏了老鸨子,顺手打包走了老鸨子多年的积蓄,然后又留下一锭金子,作为那雅间贵客的花销。她胡颜说请客,又怎会作假?
胡颜走后,老鸨子幽幽转醒,看见被洗劫一空的房间,哭得撕心裂肺,却又怪强怪调儿。毕竟,她的下额碎了,不能像往常那样张开嘴就嚎。
薛喆玄推门而入,看着老鸨捧着那锭金子提泪横流,打眼一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薛喆玄问:“她将你所有的钱财拿走了?”
老鸨点头,忙跪下,用力点头。她再也顾不得下巴疼,她想让薛喆玄为她做主。
薛喆玄伸出手。
老鸨微愣,但脑袋在屋里转了一圈后,也没发现任何值得薛喆玄伸手讨要的东西,便将手中唯一的一锭金子送到了薛喆玄的手中。
薛喆玄把玩着那锭金子,道:“这是她留下的?”
老鸨忙点头,眼中恨意难平。
薛喆玄柔和地一笑,道:“报官吧。”攥着金子,施施然地走了。他也没享受到宝姿阁歌舞,这金子就不用留下了。
老鸨迷糊了。这……这是几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