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云起道:“阿颜住在白坊主的家里实在不妥。”
白子戚直接回击道:“难道住在封公子的家里就稳妥?”
封云起那黑曜石般的眸子闪了闪,摇头一笑,自嘲道:“也不妥。毕竟,我现在形同残废,非但护不了阿颜安全,反而是个累赘。”
封云起这话刚落,所有男子皆在心里骂了句:太不要脸!
果然,胡颜道:“我晚上去你那住。”
封云起没有任何推脱和客套,干脆地抱拳道:“如此,区区的性命就请阿颜费心了。”
得到胡颜的承诺,封云起决定溜之大吉。毕竟,此处硝烟四起,他又武力不敌,被人揍一顿非但揭不来,还损了男儿气概。
思及此,封云起道:“今日就不与众位把酒言欢了,封某要回家准备一番。”
你准备什么?啊!你说,你到底要准备什么?是酒?是菜?还是自己沐浴更衣?!曲南一在心里咆哮,却又知道此时多说无益,既然胡颜做了决定,就算他用剑逼在自己的脖子上,怕也不能让她改变主意。
白子戚的眸子沉了沉,却没有言语。
花青染最没有立场,也只能保持缄默。然,出乎人意料的是,花青染竟然开口说话了。他非但说话,还扭着身子,就好像很痒的样子。他说:“姐姐,青染后背好痒,你般青染抓抓。”说着,将后背送到胡颜面前,让她挠。
胡颜愣住了,所有人都愣住了。不但因为花青染的言谈举止类似孩童,还因为他后背上渗出的大片血迹。
花青染扭头看向胡颜,撒娇道:“姐姐,挠挠呀。”
胡颜微微皱眉,问白子戚:“子戚,有没有金疮药?”
白子戚从袖兜里拎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胡颜。
胡颜一把攥住花青染的手,将他拖进了司韶的房间。
曲南一喊道:“我来我来,我与青染是知己,上药的活计应该我来做。”
花青染直接回头瞪了曲南一一眼,道:“谁和你个二皮脸是知己?”
曲南一一哽,无语了。直到胡颜将房门关上,他才收回目光,看向白子戚,笑吟吟地道:“你说,花青染是不是装的?”
白子戚问:“你问得是哪个花青染?”
曲南一沉吟道:“这还真是个问题。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花青染?”转而看向封云起,“你怎不拦着阿颜?”
封云起道:“花青染的伤是我抽出来的。”
曲南一倒吸了一口凉气,道:“这得是多大的仇啊!怪不得青染打你,打得绝对不冤枉。”
封云起道:“曲南一,你若不里挑外撅是不是就不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