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男人还有一步时,聂青刹住了车。
杨枫忍不住松了口气,却见男人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你是海潮哥哥?”聂青瞪大美眸问道。
这是今晚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原来他就是这家会所的老板,杨枫审视着这个年轻男人,能在昆明湖畔开这么一家隐秘的私人会所,绝对不是有钱能够办到的。
“不然呢!”男人扬了扬浓黑的刀眉。
聂青在他胸口捣了一拳,嘟着嘴道:“什么时候从天上下来的,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是掉到沙漠里还是海里,怎么不让我去捞你。”
“你还是这么可爱,但是,长成漂亮大姑娘了。”男人一脸深情地说。
“江海潮同志,十年了吖,再不长大,那不是有问题?”
“可是你跳脱的性格始终没变。”
“那个,”杨枫挖着耳朵,“你们故人重逢,我们不妨碍你们,钱老板,给我们安排的地儿。”
聂青深吸一口气,她居然敏感地嗅到一股酸味,难道杨枫吃醋了?
缓缓扭身,冲着杨枫妩媚一笑,“哪能啊,是我领你们过来的,我必须负责到底,大家一起。”
“小青……”江海潮忍不住伸出手去,十年前总是腻着自己小妹妹,居然不顾重逢的喜悦,那个刚才说话,现在又被她紧挨着的男生是谁?
“海潮哥哥。”
“嗯。”看到聂青回身,江海潮面色一喜。
“今天你得出血。”
“小青一句话,莫说一顿饭,就算是这家会所,我也眉头不皱一下。”
听着江海潮无异于表白的话,聂青咬着唇皮,忐忑的看了杨枫一眼,杨枫却仰着头,似乎在研究顶上的图画。
聂青撅了撅嘴,眼珠儿一转,上前抱着江海潮的胳膊:“海潮哥哥干嘛总是对人家这么好?”
“因为你是我最疼爱的妹妹嘛!”江海潮扭头,看着聂青近在咫尺斧凿刀削的侧面轮廓,话音中带着深情的缅怀:“小青,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就说话,等将来长大了,我要为你盖一栋金色的房子,要保护……”
“金屋藏娇啊!”杨枫换了一只耳朵挖,“可是江老板,你们兄妹之情固然令人感动,但是,我们只是来吃饭的,来了半天,水都没喝上一口,肚子咕咕叫了。”
江海潮凌厉的目光扫视过去,杨枫自然不甘示弱,内心再强大,也强不过咱一颗道心,何况还有神剑局学来的催眠之术。
如果说第一次是杨枫无心为之,那么这一次,聂青可以确定,杨枫吃醋了,而且,两个男人已经对上了。
杨枫有恃无恐,但是江海潮也并非易与之辈,两人这一回合居然战了个旗鼓相当。
扑哧!
聂青竟然忍不住笑出声来,径直走向杨枫:“我看看,哪里咕咕叫啊?”
江海潮眼睛微微一眯,是个人都能看出小青对着小子大有情义,到底是什么来头,他一时间也来了兴趣,微微露出儒雅地微笑:“钱四海,还愣着干什么,这样怠慢贵客,赶紧准备最好的包间。”
“是是,诸位,请跟我来。”钱四海一迭声说着,就在前头开始领路。
“小青,各位,江某有个不情之请。”
“海潮哥,大家都是年轻人,有话直说呗,你在天上呆了十年,怎么还是这么一副文绉绉的模样?”
“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跟你们同桌。”
“不用,”杨枫一摆手,“多一个陌生人,你不自在,我们也不自在,我知道你们分开了十年,一定有千言万语,让聂青跟你去。”说着,就把聂青往推。
“干什么!”聂青瞪了杨枫一样,上前挽着江海潮的胳膊,“欢迎之至,荣幸之至。”
一路走来,发现会所的包间名都是一个字,从仁、义、礼、智、信、木、水、火、土,尽头相比是“金”子号包间。
走到跟前,果不其然。
进了房间之后,满眼金碧辉煌,富贵逼人,奢靡却不觉得俗气。
紫檀雕花屏风,黄花梨的八仙桌,金丝楠木的靠背椅,古筝、诗画平添几分情趣。
“各位请少坐,这是我们会说最好的包间,希望贵客们满意。”
“下去吧。”江海潮挥退钱四海,“这里我来招呼,你让笙歌过来。”
“是!”钱四海拱手退了出去。
“笙歌!”汪大同一声惊呼,“可是北都音乐学院那位被誉为千年一遇的古典音乐天才?”
江海潮看着聂青,刚要开口,却被汪大同打断,眉头微皱,略略颔首:“正是。”
“天哪!”汪大同抱着何诗冉,呢喃道:“听说她不但貌若天仙,而且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无一不精……”
“然后呢?”何诗冉笑着拧住汪大同的耳朵。
“哎呀,”汪大同吃痛叫道,“此女只应天上有,我等凡夫俗子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也!”
何诗冉嫣然一笑,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