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好你个头啊!”陈龙没好声气的骂道。
一直专注于手术的阮咏荷突然听到这话,也是忍俊不禁。
“莫非你喜欢本地的,那就看着阮博士,阮博士比她们都接地气。”
陈龙果真听话,他用一种近乎痴迷的眼神,在阮咏荷凹凸有致的身躯上下逡巡,很快,阮咏荷脸上未被口罩覆盖的地方,慢慢染上一层绯色。
……
洪渊走在前往太平间的路上,突然旁边门内伸出一只手,洪渊身不由己被拉了进去。
这是一件器械室,面前站着一个女医生,仔细一看,洪渊惊呼道:“劳拉,怎么是你?你来干什么!”
宽松的白大褂居然束缚不住她的爆棚的身姿,项劳拉怒气冲冲道:“怎么搞的?洪天怎么就死了?”
洪渊摊摊手:“他是个色中饿鬼,需索无度,一不小心死在了女人肚皮上,我有什么办法?”
“太便宜他了!”项劳拉一阵咬牙切齿,继而恶狠狠道::“他的尸体在哪里?我要鞭尸!”
洪渊头皮一麻,眼睛一瞪,然后摇摇头:“劳拉,那又有什么意义?”
“他死了,我还能做什么?”项劳拉新近修剪的一字眉倒竖起来。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父债子还。”洪渊眯起眼睛盯着项劳拉,循循善诱。
项劳拉猛然瞪大眼眸,一下握紧了拳头:“没错,父债子还,他还有个儿子,你,一定要帮我。”
“应该的。”洪渊诚恳地回道,心中立刻暗笑,波大无脑,果然不假,自己还准备了一大堆慷慨激昂的说辞,真是浪费了。
……
黄昏时分,一辆花里胡哨的迈凯轮跑车驶出机场,洪丹东以一种近乎飙车的方式在市区左冲右突,心急如焚的他恨不得插翅飞到医院。
洪天娇坐在副驾,扎着安全带,拉着门把手,身子被一次次抛起甩开,训练有素的她都有些吃不消了。
但是,她什么都没说,她清楚,即便说了,洪丹东也听不进去。
欲速则不达。
尽管洪丹东努力避让着行人和社会车辆,可是,他依然一次又一次的违反了交通规则,有关部门还是盯上他了。
……
铜锣湾医院,外科手术室。
这台手术已经进行了三个小时,陈龙的双膝和右臂肘关节清创完毕,不幸中的万幸,骨头碎得厉害,神经基本完好。
这样的手术对阮咏荷同样也是一种考验,她以一种尽可能轻柔的手法,一层一层剥开陈龙的伤疤。
三个小时过去了,阮咏荷也是汗流浃背,腰酸腿疼,可是,她发现陈龙的目光似乎炙热了许多。
阮咏荷猛地低头看向自己,原来是白色的手术服被汗水浸湿,吸在了身上,曲线毕露,玲珑浮凸。
这一刻,阮咏荷没有羞赧,反而觉得自己挺伟大。
终于,半个小时后,阮咏荷放下了手术刀,与此同时,她的脚下一个踉跄。
杨枫眼疾手快,一把扶住阮咏荷,道一声“有劳”,接着就松开了她的手臂。
可是,阮咏荷却震惊地看着杨枫的背影,因为就在刚才一刹那,一股暖流涌入她的身体,然后,她就没那么累了。
阮咏荷瞪大了美眸,刚要开口,杨枫的声音响了起来:“阮博士,麻烦你,可以带着你的人回避一下吗?”
“什么?”阮咏荷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杨枫回身道:“似乎有些不近人情,但是……”他想了想,“这样,我退一步,你留下,就你一个人。”
阮咏荷皱着眉头,半晌方才耸了耸肩:“好吧。”
麻醉师、助手、护士们陆陆续续走了出去,杨枫又提出一个要求:“关掉手术监控。”
“这不合规矩。”
“但是必须这样。”
“不要这样看着我,好,我答应你。”
杨枫点点头,走到陈龙旁边,随口道:“一直没顾上问,洪叔的死因是什么,跟你有关吗?”
“没有!跟我没有关系。”
“哦。”杨枫扭头看着她,“具体死因?”
“血崩。初步尸检,洪叔临死之前一直处于性亢奋状态。”阮咏荷咬了咬唇皮,说道。
杨枫点点头:“果然如此。”
“我就知道是调虎离山。啊——”陈龙突然叫道:“哥,快救梁胖子,他不知道被折磨成什么样了。”
“我想不会比你惨,我先治你。”
阮咏荷抱着胳膊道:“杨枫,我很好奇,你会用什么方法为你兄弟接骨。”
“一会儿,你就会看到。”
阮咏荷大眼睛一眨不眨,可是,杨枫手上突然就多出一只黑色圆形的盒子。
无中生有?阮咏荷目瞪口呆,旋即摇摇头,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变魔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