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指挥着众亲兵,并盐政衙门中调集的数十衙役们,开始封园!
……
“啪!”
“你说什么?”
城西深宅内,金三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满脸不敢置信的看着通报消息的人,拍案而起,怒声道。
其他盐商也是惊诧莫名的面面相觑,面色满是不可思议。
“真……真的,自那些人出府后,小的就一直跟着他们,亲眼所见他们进了金锦园,而后没过多久,就有亲兵封门,里面还传出了阵短短的喊打惨叫声。不止小的看见了,还有其他在那里探察的人也都看到了,想来,他们马上就要回来禀报了……”
这位仆人的话音未落,就见又两位身着青衣仆服的下人急匆匆的跑来,对各自的大佬禀报了金锦园被封的消息。
“反了!还有没有王法了?他想干什么?这个竖子,他想干什么?”
金三斤整个人如同一个暴怒的疯狗一般,凶猛的拍着桌子,咆哮道。
“行了,安静。”
江春皱着眉头,呵斥道。
金三斤闻言,气息稍敛,但还是满腔怒气道:“江爷,您得替三斤做主哇!那竖子当真不为人子,他……他他……他简直狗胆包天!”
江春冷冷的看着金三斤,道:“坐下。”
“江爷,我绝不会善罢甘……”
“你给我坐下!”
江春声音陡然提高,怒声道。
众人见江春发怒,顿时纷纷熄了纷嚷议论,金三斤也如同斗败了的公鸡一般,垂头丧气的瘫坐在椅子里,完全没了精气神儿。
“天还没塌呢,都慌什么?”
江春一双老眼扫视了圈房内人后,拄着拐杖顿了顿地,沉声斥责道。
说罢,又道:“一个时辰过去了,金家的人,还有周家的和马家的人手,都没了讯息。看样子,是都陷了进去。这小子身边,有高手,而且应该还是大高手!不然,不会让你们手下的六品武人都接二连三的陷进去。
这倒还是其次,关键是,他身边有对我们熟悉的人在帮他。他知道我们的底细,所以,他先出手的不是周家,因为周家身后有阁老撑腰。更不是马家,因为你们兄弟两人背后站着的是太后她老人家。
而金家,虽说在都中也有人,却不过是个尚书……”
“他这是柿子尽挑软的捏!我呸!他怕是不知,我金三斤背后不是什么侍郎尚书,也不是什么王爷国公,而是咱江爷!整个扬州城,谁不知道我金三斤是江爷撑起来的?
他动了我,就等于是不给江爷脸面!江爷,您说是不是?”
金三斤满脸谄笑的看着江春,低声下气道。
江春看着他的眼神深处,闪过一抹鄙夷和厌恶,但面色却和煦的紧,温声道:“你知道就好,所以,我的话你还听不听?”
金三斤闻言后大喜,连连拍胸脯表态道:“江爷您这是什么话?没有江爷您,就没有我金三斤的今天。我何曾敢忘本?我若是敢忘本,全扬州城的人都要骂我金三斤是忘恩负义的猪狗不如的玩意儿!江爷,您有话只管吩咐便是,三斤若敢说半个不字,就让我不得好死!”
见他信誓旦旦的表态,说的那样斩钉截铁,然而堂上真心相信的人却并不多。
扬州盐商沉浮无常,竞争之激烈超乎人的想象。
能够从这么多在盐货上讨饭吃的商人堆里厮杀出来,成为八大盐总之一,哪一个不是人精.子?
做买卖,说是坑蒙拐骗有些过激了,但说每个商人都是谎话精,这保管半点错都没。
做到他们这个地步,若是还会相信谁的誓言,那他们也走不到今天这个位置。
不过,江春似乎相信了金三斤的话,他笑的愈发和煦,道:“我就知道三斤你是一个好孩子……”
金三斤闻言,颇有些憨厚的嘿嘿一笑,道:“还是江爷最了解三斤,我这人就这么点长处,就是实诚,知道感恩报恩……”
江春呵呵笑着点头,道:“那,我就直说了?”
金三斤拍着胸脯慨然道:“江爷,三斤全家老少的性命交给您都成,您就吩咐吧!”
哪怕是为了不寒人心,这个老东西都不会对他见死不救吧?
否则的话,日后谁还愿意支持他,为他卖命?
嘿!
这老不死的东西,若真敢抛出我去当弃卒,就不要怪老子我破罐子破摔,将你的那点烂事儿全都给你抖露出来。
各怀心思间,一老一中却相视一笑,颇为亲切,如同父子般,江春缓缓开口道:“三斤啊,这件事,怕是要暂且委屈你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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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真难过啊。
吃力不讨好的事有,有气难咽的事也有……
但,总归都过去了,过去的难过的事就要忘掉!
咳咳,不管是不是阿Q精神,过的开心最重要~
再次祝大家猴年快乐,全年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