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歪歪倒倒降落下来,长长的绳索还挂在浮筒上面。
勘测船跟两条游艇上的所有人齐齐站在甲板上看着血淋淋的金锋走下直升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七世祖鼓着大眼睛,嘴巴都能塞进一个猫山王榴莲。
“我操。原来我哥去钓鲨鱼了。”
“尼玛,真会玩。”
晚上的夜生活开启,横霸南海的虎鲨成为了今晚工作人员们的腹中美味。
最原始的烧烤鲨鱼肉喷香的香味传出了几海里之外。
全身上下不止一百处擦伤的金锋坐在舒适的躺椅上,痛得龇牙咧嘴,咝咝的抽着冷气。
虎鲨锋利的牙齿把自己的手臂拉出一条长长的口子,到现在都还痛得钻心。
小恶女跟姚萌萌在这个时刻终于鼓起勇气主动的走到金锋跟前,静静默默的看着金锋满身的伤痕,心痛得要命。
薄薄的鲨鱼片蘸着芥末和醋,一块又一块的吃下肚子里,看得两个女孩直恶心皱眉。
从来没做过任何家务的两个女孩把七世祖撵到一边去,烤了半天,端上来一盘黑乎乎不忍直视的鲨鱼肉。
金锋闭上眼睛,别过去头。
脸上那副样子深深的伤透了两个女孩脆弱敏感的心。
“那天晚上的事……就不说了,反正是你占了便宜的。”
“反正……反正,还是谢谢你帮我治伤……”
“你以后少做些昧良心的事,鲨鱼咬你就是报应你。”
“你本来就不对嘛。那枚戒指你本来就应该无条件的还给我干妈的。还拿了那么多东西,我都感到替你丢人。”
“就是。还有你……还有你土匪头子你……”
“强迫弓叔他们跪玻璃渣,好残忍。”
“你就是土匪头子,这是不对的。”
面对两个女孩的指责,金锋当先指着姚萌萌冷冷的说道:“第一。你自己不检点,裸睡。丢人。”
一句话就把姚萌萌打得浑身支离破碎,双手捂住脸臊的不行。
“别说了OK?”
金锋再指着小恶女说道:“第二,我跟你干妈的交易是周瑜打黄盖。我金锋,问心无愧。”
“第三,我拿的那些东西,其中二十六件是我们国家的国宝。我拿得天经地义。”
两个女孩呆呆的看着金锋,轻轻瘪嘴:“才不信你呢。”
等到金锋把那些国宝的名称一一报出来以后,两个女孩一脸震惊,再不敢说话。
金锋冷哼一声:“第四,我怎么教我的人,那是我的事。你们没资格说话。”
两个女孩对这第四点相当无语,异口同声的叱责金锋是独裁暴君。
身上有伤,当晚休息。
次日太阳刚刚跃升出海平面,七世祖一身正装出来,给金锋慎重说了几句话后开着大游艇走人。
包家来了很重要的客人,七世祖必须马上回去亲自接待。
看七世祖那副鸟样非常的凝重整肃,估计来贵宾绝对是巨擘级的。
吃过早饭,金锋召集起六叔、戈力憨娃还有几个潜水教练,开着游艇直奔昨天的海域,扩大范围继续拣捞纹章瓷。
今天虽然人多又借助了水下金属探测器,但收获却是寥寥。
到了下午,金锋挥手叫收工。
今天打捞出来的东西不过四十五件,有几个金币,十几个完整器,还有七八个银币和几把刀叉。
经过几百年海水浸泡,银币有些发黑,银制的刀叉也黑得不成样。
金币和银币金锋看过以后有些意外。这是很少见的风车国的钱币,上面刻着风车国国王的头像和纹章,还有准确的铸造日期。
这是风车国在1710年发行的金盾和银盾。历史相当的悠久。
刀叉直接略过不看,捡起一个外销瓷的八瓣执壶。
这是非常稀有的描金釉上彩的执壶,器形相当的规整,釉质也很坚硬,轻扣脆响,几乎达到了当时的官窑水准。
在当年的欧罗巴,描金釉上彩那是各个王室趋之若鹜的最爱。
但执壶上面画的画就有些很不协调。
一个戴皇冠的男子的半身像,相貌倒是描绘得不差,形象也很逼真。
但在执壶上出现这么一个画像,整齐看起来异常的怪异。
执壶的另一半,还描绘了一段风车国的文字。
风车国的语言系统无限接近于日不落语,金锋大概弄清楚了几个字的意思,估计这是赞美这个皇冠男子的话语。
冷冷的哼了一声,金锋将执壶放好。
画风严重不对称,丑的一逼。
十八世纪的欧罗巴的艺术欣赏水平,也就这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