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皓顿了顿,“就说。。你就说夏槿肠胃有些不舒服,有点儿轻微腹泻,我先送她回去休息了,请亲友们多多包涵。”
“好,姐夫,你也别太着急,我姐不会有事。”夏梓拍拍张皓的肩头。
张皓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赶紧叫住夏梓。
“对了梓儿,你告诉他们,说我和你姐在一起,让他们别担心就行了,就说临时去医院拿点药,然后就近找个酒店先歇会儿再回去,注意你的表情。”
夏梓心里也非常着急,但见张皓临危不乱的样子感觉好帅,于是点点头舒展眉头说:“嗯,还是姐夫你想得周到,这时让他们知道了,只会更乱。”
这时警官过来说:“张先生,关于那辆商务车所去的方向查到了,您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要要要!”张皓说着跟着警官跳上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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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槿的脑子渐渐有了意识,突然胃里一阵翻滚,第一感觉要吐,可是嘴巴上却被绑了布条,眼睛也被蒙住,黑漆漆一片,什么情况?
又一阵强烈的呕吐感袭来,此时夏槿的脑子完全清醒过来,喉咙不自觉地发出声音来,感觉自己似乎坐在车上,脑袋昏得要命,道路崎岖不平,颠簸的厉害,自己不是在婚礼现场吗?难道是被人绑架了?
对,记起来了,婚礼下一项是换装敬酒,自己刚刚走进更衣室,发现更衣室里面竟然有几个着工作服的男人,看样子似乎是搬运工人,难道是自己走错了房间?
夏槿慌忙退出更衣室,没想到那几个人紧追出来,夏槿意识到情形不对,正欲张嘴呼救,不料坏人先她一步,将一条毛巾捂在口鼻上,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凭直觉,毛巾上被喷了乙醚,可是会是什么人要绑架自己呢?
胳膊酸痛,这才意识到双手也被从背后绑住了,不过,竟然没有用粗糙的麻绳,而是柔软的布条,并且绑得松松垮垮,是准备不足?还是不舍得伤害?
坏人要绑架你,还会怜香惜玉不舍得伤害?你想什么呢?天真,夏槿被自己一闪而过的想法给逗乐了。
不过。。他们却犯了个致使的错误,不知道女人都有缩骨功吗?夏槿不动声色在活动着手腕,没几下就将双手给解脱出来,紧接着,眼睛也解放了。
重见光明的感觉真好,不过被黑布蒙太久,刚一睁开眼,强烈的光线让人受不了,夏槿赶紧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果然是坐在车里。
夏槿瞄到车上只有驾驶室里一个中年男人,先前的工人没在,心里稍稍放松了些,为了不被发现自己已经醒过来,夏槿将身子往椅背里缩了缩,用椅背作掩护挡住了身子,又将嘴上的布条拿掉。
刚想拿手机发个求救短信,才想起自己穿着婚纱,手机还在韩涵手里,夏槿提醒自己,不能鲁莽行事,得想办法救自己。
眼角的余光瞟到窗外,果然猜想的没错,此时汽车正行驶在乡间公路上,山路蜿蜒曲折,路边除了高高的玉米杆,叶子被太阳烤得焦黄,就是遍地的西瓜地,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夏槿第一个想到的是跳车逃跑,不行不行,夏槿双手抚了抚小腹,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先不论自己穿着婚纱跑不跑得过那个男人,肚子里不是还有宝宝吗?自己怎么能冒这个险,万一伤着孩子怎么办?
双眼在车厢里快速搜寻,却空空如也,什么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都没有。
这可怎么办?正在这时,车子突然减速,似乎要停下,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夏槿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突然拔下车座位上的靠枕拿在手里,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朝前面驾驶室男子的头一阵猛砸下去,只见男子头一歪倒在方向盘上,肉乎乎的脸正好按响了喇叭。
只听“咣当”一声,车子撞在了路边的电线杆上,夏槿也同时被弹回座位上,昏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似乎听见有人说:“爸,怎么是你?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快去看看夏槿有没有事,这丫头,劲儿还挺大的,我这头上被她砸出了个包来。”
“夏槿?”只听那男子停顿数秒,然后声音变得急切。
“这什么情况啊,真是夏槿,她不是今天结婚吗?怎么在你车上?”
“就是不能让她结成这个婚,儿子,我帮你把她抢回来了,嘿嘿!”
“爸,是您把她从婚礼现场抢过来的?这干的叫什么事儿?简直胡闹!”
夏槿感觉被人抱起,一路奔走,然后光线似乎暗下来。
夏槿初步判断这是父子俩,还是认识我的人?不行,我不能落入坏人手里。
对了,刚才昏迷了,孩子不会有事吧!感觉一下,肚子不痛,应该没事。
夏槿被一路颠簸着完全清醒过来,睁开了眼,自己正被人抱着急步朝前走。
咦!怎么会是他?夏槿不由得怔了一下。
他感觉到了,低下头来看她,黑亮的双眸满是深情与无奈。
“卑鄙无耻,快放我下来!”夏槿愤懑低吼道。
“夏槿,这是老夫擅自主张,逸轩他不知道,你别冤枉他了。”
夏槿心想,原来你是赵逸轩的爹,尽干讨人嫌的事,心中隐隐对他有些恨意。
赵逸轩一脸关切的问:“槿儿,你刚才昏迷了,还好吗?”
在夏槿的挣扎之下,赵逸轩轻轻将她放在地上。
“我好不好不用你管,赶紧送我回去。”
夏槿没好气地说完,这才环视四周,发现竟是一个大大的花圃,上面拉了黑色网子遮阳,在太阳的照射下,植物散发出好闻的香气,最显眼的是花圃边上竟然栽了一整圈的木槿,夏槿顿时想起南唐时的梅香别苑来。